“好,我来。”凤鸣居然真的卷起衣袖。
“老朋友?”凤鸣被容恬勾起兴趣,不由睁眼,靠在容恬怀里,心中细数自己认识的熟人。他这几年认识的人实在不少,又多属王室贵族,谁是最最让人猜不到的呢?脑子转了几转,仍没有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人选,悄悄向容恬看去,容恬脸上复杂的神情让凤鸣心中一动,忽然之间心有灵犀般冲口而出:“妙光?”
容恬唇边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懒洋洋道:“她们笨手笨脚,你要真想我舒服,不如亲自帮我捶吧。”
容恬一震,惊讶地看着凤鸣。
晚饭刚刚布置好,容恬就回来了。他忙碌了一天,脸有疲色,凤鸣知道他累得厉害,非常识趣的为他添饭添菜,饭后竟然还主动吩咐秋月秋星:“你们帮大王捶捶腿。”
“我猜错了?”
凤鸣这才高兴起来。
“啧啧,”容恬缓缓按着凤鸣双肩细细打量,唇边才逸出一丝微笑,带着惊叹的语气问:“为何每次被我抱过后,你都会特别聪明一点?难道人在四肢软的时候脑子反而动得更快?或是我在抱你的时候把我的聪颖传了给……噢!”
烈儿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容虎走上前对凤鸣道:“烈儿确实该打,不过他说大王回来却不是骗人的。大王已经吩咐下来,将所有事务交给各位大臣负责,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一声闷哼伴着重物坠地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惊得在外守夜的秋月秋星和烈儿从台阶上猛站起来,正要动作,忽有人低声喝道:“别大惊小怪,不过是大王被鸣王踢下床罢了。”一人从屋后林木茂盛处现出半身,居然是容虎。
凤鸣尴尬得不得了,狠瞪烈儿一眼,尚未说话,秋星已经在烈儿头上猛敲一记重的,叉着腰大雌威:“你越来越放肆了,连鸣王也敢捉弄?小心我告诉大王,让他打你二百鞭子。”
秋月秋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半天,又同时瞪大两双乌黑的眼睛瞅着容虎。
凤鸣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旋风一般转身出了房门,叫着:“你怎么就回来了……”来到前厅声音猛然停住。前厅哪里有容恬的影子,反而烈儿捂着嘴在那里瞅着凤鸣笑个不停。
容虎被她们诡异的眼光弄得浑身不自在,咳嗽一声问:“怎么了?”
话刚落地,听见有人在前厅讶道:“咦,大王回来了。”
“天!他居然连胆大到敢偷窥了。”
凤鸣倒有点不好意思,故作豪爽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今天确实累了,吃过晚饭就睡吧。”
秋星边摇头边叹气:“可见越老实的人坏起来越不可救药。”
“睡了好一会,已经不困了。”秋篮站起来,左右望望:“秋月懒丫头一定又跑哪儿玩去了。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好晚饭没有,鸣王今早站了一个上午,晚上早点睡好吗?”她看看凤鸣的脸色,似乎明白过来,微笑着解释:“丰收神祭奠是西雷的重大节日,大王既要和百姓同乐,又要赏赐群臣,说不定要忙个通宵呢。”
容虎大窘,脸红过耳道:“最近几日情况特殊,我才特意防范,四处巡查……咳,我再巡视一下后面的竹林。”急忙转身,溜之大吉。
凤鸣露出轻笑:“累了就去睡吧。”
一直旁观的烈儿终于忍不住,对着容虎的背影捧腹大笑起来。
凤鸣低头瞅瞅秋篮,不忍吵醒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随手取了一件薄衣蹑手蹑脚走到秋篮身后,刚想为她披上,秋篮却若有所觉地微动,“啊”一声直起身子,揉着眼睛转头道:“鸣王醒了?”
次日的清晨,西雷王次领略到鸣王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抱怨的腰疼的滋味。昨夜激烈的体力运动加脑力运动,让两人都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可惜这个想法不可能付诸实现,根据奏报,目前正代替昏迷不醒的若言管理离国,俨然成为这世上最有实权的女人,他们的老熟人妙光公主,将于今天到达西雷都城。
醒来时夜幕已降,凤鸣睁开眼睛,窗外远处的天际五彩烟火闪耀,七弦琴声伴着歌声隐隐约约传来,,对丰收神的祭奠仍在进行。早先在为他捶腿的秋月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只剩秋篮一人。秋篮却早头枕在床边睡着了。
这个离国的最高领导者只带着区区几千亲卫兵,为何竟敢进入明明对她恨之入骨的西雷王的地盘,并且以借粮为名,公然求见西雷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