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王真厉害啊!”
“我们大王回来了,鸣王也回来了。”
“对,各国都怕我们鸣王呢。”
“哦,是鸣王啊。”
“可是,好像鸣王出事了。”
众人一阵骚动。
“什么?什么事?”
“好像被他妹妹救回去了。哼,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听说这次多亏了鸣王。”
“听说病得很重。”
“离王不是被大王射死了吗?我听说离王已经被射死了。”
“不,好像是一直沉睡未醒。”
“嘿!我们西雷胜了,把离王给赶回去了。”
“哎呀,那会不会象老王那样一睡就睡到……”
“大王回来了!”
叹息声传来,人人摇头难过。
太后带领朝廷官员,站在城门下。左右旗帜迎风挥舞,两排侍卫威风凛凛,上万的百姓挤在列队的侍卫后面,探头探脑参与着这举国盛事。
“唉,都是被离王害惨了。”
远处锦旗招摇,西雷都城城门大开,金色地毯从城门一道铺开,是最隆重的迎接大王的礼仪。
个头最高的那人猛然举手,朝来处一指,叫道:“看!看!来了!”
六十四匹马拉载着王帐缓缓而行,沉重的木轮在凹凸不平的泥道上滚动前进。
人群耸动。
凤鸣乖乖睡在怀内,软软的身子散只有他才具有的独特香味。容恬越想越心疼,低头用脸颊轻轻摩挲凤鸣头,呢喃道:“凤鸣,凤鸣,你快点醒。我要带你去看草原山坡,那里繁华似锦,美丽极了。”
远远的地方,大队人马正缓缓而来。不多时,已经可以看见王旗和鸣王旗一左一右护在王帐前。
“不要说了。”容恬沉声道:“最错的是我。”他轻轻抚摸凤鸣覆在眼睑上的长长睫毛,见凤鸣睡得香甜的脸沉静安详,却依然苍白无光,一阵难以忍受的心疼,凄声道:“我这个西雷王一点本事也没有,说好一切灾难由我独挡,为什么吃苦的却是你?”
旗上飞舞的凤凰,展翅昂头,傲不可攀。
烈儿拍拍容虎的肩膀,叹气:“大哥不要自责。我们身为鸣王近身侍从,居然让鸣王受了那么多苦,我们都有罪。”
“凤鸣,王城到了。”容恬抱着凤鸣站在王帐前,遥望上万来迎接他们的官员百姓:“你不睁开眼看看吗?你睡了那么久,我的心都要碎了。”
容虎站在一旁,沉声道:“都是我没用,不能及早救出鸣王,让鸣王被若言那魔王折磨了大半年。”
王帐猛辍一下,不知是否木轮碰上地面的石头,震得容恬松了松手,立即又将凤鸣抱紧。
“秋月啊,不要再哭了。”秋星愁眉苦脸道:“大王说了,我们再哭就要把我们赶出去的。”
“怎么如此不小心?”容虎大声斥责前方负责清理道路的侍卫。
秋月揉揉红肿的眼睛,又哭了起来:“都是妙光那个坏女人,要不是她,鸣王怎么会昏睡不醒?”
侍卫落马跪下,正要请罪,容恬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
“唉……”容恬拧眉,索性取过金碗,咕噜咕噜昂头喝下,俯头口对口灌喂。
“醒了?凤鸣醒了!”
秋月小心翼翼捧着金碗,容恬一手抱着凤鸣,一手从金碗中勺药送到凤鸣嘴边。凤鸣闭着眼睛,黑色的药汁从嘴角逸下。
“什么?鸣王醒了?”烈儿和容虎哪里再顾得上侍卫,立即朝凤鸣看去。
威严辉煌的王帐中,凤鸣安躺在容恬臂间。跪侍在一旁的,是刚刚苏醒的秋月秋星。
凤鸣躺在容恬臂弯中,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大胜而归的大军,因为鸣王的昏睡而毫无喜庆。
容恬激动万分,几乎落泪,不敢相信地喊道:“凤鸣,你总算醒了,我快急死了。”
连环船,烧红天边的火光,地狱般的记忆,将永远嵌在离国、西雷、永殷众人脑海中,如西雷鸣王的声名般,永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