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蓦然一震,背上一阵冷飕飕:“我?若言为什么要抓我?我……”想起在悬崖顶上差点被若言煎皮拆骨,冷汗直冒。他愣愣看了容恬片刻,猛然跳起来,大嚷道:“我不管,你说过有什么事都让你来挡的。容恬,你可千万不要忘记过的誓。”他对若言怕到骨子里去,想起若言这会正在头顶上考虑着怎么活抓自己,一时竟然忘了身为鸣王的尊严,伏在容恬肩上,哇哇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抓活口,恐怕若言早已在洞口放火放水,用毒计将我们一网打尽了。”容恬朝他淡淡笑道:“凤鸣,这六天的拖延生机,原来是你挣回来的。”
山洞中人,顿时面面相觑。
凤鸣若有所觉,茫然看着容恬。
只有容恬一把搂住凤鸣,心疼道:“当然是我来挡,你不信我么?”
烈儿嗤笑:“你道若言要抓的是你么?”
温言安慰凤鸣片刻,容恬表情严肃,沉声道:“明日妙光抵达,离国进攻就会立即开始。危机迫在眉睫。秋月,你立即去见土月族族长,将这重要消息告诉他们。另外,问清楚地宫是否有其他出口。”
秋星抿唇道:“若言费的功夫可真不少。可……他为什么一定要活抓我们呢?”
秋月秋星齐应一声,赶紧去了。
容恬欣赏地看了容虎一眼,点头道:“容虎细心多了。”他负手沉思着踱了一圈,徐徐而言:“若言的这种毒烟,极有可能会迷惑人的神智,只要在山洞中大量喷入,让众人中毒,再在入口处迎风摇铃,摄魂的铃声就会将中毒而神智不清的人诱惑出去。只有这样,才可以活抓藏在地宫中的人。”
容恬转头对容虎吩咐:“你继续看着潜望镜,若言再有动静,立即通知。”
“如果是这样,众人岂不是都被毒倒在山洞里了?如此一来,若言没有地图,还是无法进来搜索,怎样确定要杀的人已经杀了?”容虎缓缓说出疑虑。
容虎应了一声,也立即去了。
“要对付庞大的迷宫,毒烟还需要随风充斥整个地下迷宫,聚而不散,让人无处可躲。”
山洞中剩下凤鸣容恬,还有烈儿和几个心腹。
秋月道:“这种烟,也许毒性厉害,只要吸入一点点,就会中毒。”
“坐而待毙,不如立即反攻。”容恬幽幽盯着洞壁上的小地图,气宇轩昂。
容恬轻笑,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悠然道:“让我们再猜测一下这种毒烟的玄妙。”
凤鸣脸色苍白:“反攻?若言他们守在入口,一出去就会倒霉。”
“药引难得,所以才要让妙光不远千里地取来。”
“看你,一提若言就魂不附体。”容恬亮眼一眯,豪气顿声,凛然道:“若言就在我们头上,要对付他有何难?”
“离王善于用药,自然也善于制毒烟,只要有合适的药引,制出来的毒烟一定可怕非常。”
“你是说……”
烈儿喃喃道:“让你说对了,若言不会用普通的烟。”
“潜望镜原本中空,取下两面镜子,我们先下手为强。”凤鸣教他的谚语俗句,他倒是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容恬对凤鸣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睛里透出王者的犀利,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放毒。”
“怎么了?”秋星奇怪地问。
“放毒?”凤鸣略一思索,顿时精神一震:“通过管子放毒,如果若言晚上睡在那里,那可就妙极了。”不由兴奋地在地上连蹦几下。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立即转到她身上,神情都紧张万分。
容恬见他小孩心性又起,故意为难道:“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有几个问题。”
秋星还是不明白:“这么大的地宫,普通的烟可以把人赶出去?”
“问题?”
被容恬一提醒,凤鸣也眉毛一皱,抿唇道:“对付地道之类,最好的方法是烟熏。浓烟一入,敌人不想被呛死就要往外冲。”
“第一,我们手上没有可用的毒药。”容恬认真的说:“若言善于用毒,身为王者又要常常防人暗算,一定从小定期服用毒药,以增强身体底质。寻常的毒药,恐怕毒不死他。”
容恬看着凤鸣,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猛然闪过一道亮光:“他不肯派兵下来,难道是要逼我们上去?”
“你身上难道没有带高级一点的毒药?象浮岩那种级数的?”凤鸣一脸懊恼地怪叫。
“不可能,如果离王有地宫地图,我们早就没有命了。”容虎从容分析。
容恬瞪他一眼:“我又不是若言那歹毒小子,身为大王,随身带着毒药干嘛?”
凤鸣瞅他一眼:“难道妙光会送来地宫地图?”
凤鸣又开始垂头丧气,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椅上。
容恬忽沉声道:“若言明白没有地图无法进攻地宫。”
容恬又道:“第二,如果我们通过潜望镜毒害了若言,第二天势必惊动妙光。只要稍微检查,就可以现伸到上面的潜望镜。如此一来,我们的行迹就暴露了。”
洞中人人苦思冥想。
凤鸣冷冷接道:“说不定妙光来个有样学样,也从潜望镜的中空管子里来点更高级的毒药,我们一群人就象关在实验室的耗子一样被毒个精光。”
“若言定不会等着妙光来指挥军队,也不会等妙光来为他定什么计谋。”烈儿偏头,清秀的眉毛微拧,自言自语道:“难道若言曾指示妙光做某事,而这件事做好后,就可以动对地宫致命的攻击?”
“因此,在没有找到新的出口前,不能随便通过潜望镜下毒。”
秋月娇憨地说:“她又不象三公主那般是个美人,你划花她的脸有什么用?”
这时候,秋月秋星已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