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喝醉了,叫你上也不可以上。”
“嗯。”烈儿重重点头。
“嗯。”烈儿再点头,又皱起清秀的眉:“可是不听主人的吩咐,会……”
凤鸣想了想,看看烈儿一脸期待,心道:这个奴隶社会的人思维都有点诡异,我还是不要太遵守新时代人权道德的好,不然他八成会自杀。于是点头说:“你可以侍侯我,帮我端茶倒水,但是……”他加重语调,“绝对绝对不可以再上我的床。”
“我现在吩咐你,如果我再喝醉了,要你做昨晚的事,你一定要拿冷水泼我,直到我醒过来。”
“那太子就是让烈儿侍侯太子了?”
烈儿困窘地看着凤鸣,终于还是应了一声:“是。”
“我没有不要你。”
凤鸣又小声问:“我问你,我们昨晚的事除了瞳将军,还有谁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吧。”
烈儿揉眼睛:“太子不要烈儿,烈儿就只能死了。”
“不清楚。”烈儿摇头:“我只顾着看太子。”
时值隆冬,外面大雪纷飞,烈儿赤裸着身子,立即冷得全身白,不断颤抖。凤鸣慌了神,跺着脚跳下床把烈儿拉回被窝,投降道:“我不讨厌你,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我赐死。”
“希望大家都不知道。”凤鸣吐吐舌头。
“烈儿不过是低微的奴隶,太子既然讨厌烈儿,请太子赐死烈儿。”
正想怎么把这件可怕的事隐瞒起来,屋外忽然传来秋月的声音。
凤鸣万万料不到他会来这样一招,急忙嚷:“你干什么?快点上来,会冻死你的。”
“殿下,夏管先生说该起程了,请殿下起床更衣。”
凤鸣刚要松口气,烈儿又道:“烈儿本是若言边关一个富人的奴隶,昨夜太子拉着烈儿不放,主人已经把烈儿赠送给太子了。”他掀开被子下床,居然不着一缕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低头道:“太子已经是烈儿的主人。若太子对烈儿昨夜的侍侯不满意,请任意处罚,烈儿绝不敢有怨言。”
秋篮道:“我们进来侍侯。”
“误会?”烈儿幽幽看着凤鸣,他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会说话似的,被他这么一看,凤鸣不自觉地内疚起来,正要安慰他两句,烈儿忽然又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无比温顺地说:“太子说是误会,那就误会吧。”
凤鸣看一眼被窝下光溜溜的烈儿,大叫:“不要!不要进来!”
凤鸣一万个后悔,结结巴巴道:“误会……这是误会……”
秋篮和秋月等对看一眼,不由停下脚步,在门外不敢进去。
都说酒能乱性,酒果然不能喝。
“太子?”
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自豪无比。凤鸣却尴尬得脸红过耳,生平第一次把男人弄上床,而且把人弄得一身吻痕。
“我有点不舒服,暂时不想见人。你们都在外面等。”
他缓缓靠近,凤鸣惊惶后退,后脑砰一声撞在床柱上。烈儿这才停了下来,嘟嘴道:“太子为何怕烈儿?烈儿该怕你才对,看,昨晚把人家弄得几乎死在床上。”他把细长手臂伸到凤鸣面前,上面全是淤红青紫。
“太子不舒服?那奴婢立即去请夏管先生过来。”
烈儿吃吃笑道:“太子怎么了?昨晚还那么豪放,今天一早就变了样子,不喜欢烈儿了吗?”
“不!千万不要!”凤鸣立即紧张起来,咳嗽两声,胡扯道:“我不舒服不是生病,而是太健康,这和人体免疫力有关。哎,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不许任何人进来。”
不用问也知道昨晚生了什么。
外面三人听得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才道:“是。”
被窝里的烈儿全身赤裸,身上一丝衣物也没有。
凤鸣匆忙换衣,王室服饰复杂,这些一向由秋篮等人侍侯,要不然就是容王帮他穿戴,自己一动手,自然是乱上加乱,一时手忙脚乱。烈儿早穿好自己的衣服,见了凤鸣的样子,笑了一笑,规规矩矩行礼道:“让烈儿侍侯太子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