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缓缓地拍打岸边,他们就住在海上,不一会儿房间也听到了清晰的水声。
墙上的身影如同海浪,摇晃波动。
蓝色深沉的大海沉默地包容一切。
“穿我带来的那个?”程寄轻声问。
景致有些痒,昏昏沉沉地没说话。
程寄咬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嫩肉,好像是提醒,景致才嗯了一声。
前两天她一直不肯。
程寄放开她,去衣帽间拿东西,很快又回来。
玩闹过一阵,又过虚汗,景致身上软绵绵,酒意却少了半分,清醒了不少,因此,程寄给她换这些的时候,实在是羞恼,整张脸埋在枕头上,不肯看他。
穿好后,程寄翻过她身子,吻了吻她的脸,毫不吝惜地夸赞:“你真漂亮,今天特别可爱。”
景致心里高兴。
眼里只剩下程寄,勾住他的脖子亲,两人又很舍不得地玩闹了一会儿。
随后被程寄抱着去洗了个澡。
那身可怜兮兮的布料,遇了水,变得透明,就和什么都没穿一样。
景致实在是弄不明白,程寄给她穿上的意义在哪里,但程寄似乎挺喜欢的,一直没让她脱。
后来她体力不支,实在是玩不动了,程寄才没动她。
重新回到床上的景致,都有些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灯光昏黄,程寄给她按摩双腿,问她明天要不要去做个spa,舒缓一下。
那多丢人,景致坚决不去,蹬了蹬他的胸膛:“谁捅出的篓子,谁负责。”
程寄笑了笑。
景致无聊,翻了个身,现程寄的枕头边有本辞典,和以前常用的那本不一样,厚重的一本辞典,程寄从北京带到白兰度岛。
“你新买的?”景致伸长手臂拖了过来。
“不是,我们的新婚礼物,郁孟平送的。”程寄说。
他本来是想拿原来那本,但临走的时候拿错了,变成郁孟平给他的,不过程寄觉得都差不多。
细皮嫩肉的腿上有两三块淤青,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弄的,程寄垂眸,心疼地揉了揉。
他说:“要不是他当面送我,我还真不信他会送一本书,改邪归正了。”
景致是知道程寄这个朋友的,有些混不吝,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但接触不多,他们结婚的时候,景致也看到了郁孟平身边的妻子,很通达正派的一个人。
他们两人能在一起,也有些耐人寻味。
那本词典平平无奇,景致没看出什么花样,直到她翻开,才明白里头的乾坤。
“今晚要读这本吗?”这么多天,他们还是第一次翻开这本辞典。
揉好后,程寄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依过来问:“怎么样?这本还行吗?”
里头的淫辞艳曲实在是露骨,偏偏程寄这个“老外”什么都看不明白,一副单纯的模样。
景致看着他,不自觉就笑了出来,把书合上说;“你自己读吧,我无福消受。”
她这么一笑,程寄哪里还不明白。
他就说,郁孟平这个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程寄亲了亲她:“今天就不读了,过两天。”
“过两天我也不读。”景致抵死不从。
两人在塔希提岛待了大半个月才离开,尽量往南半球跑,那边的气温没这么冷,但也待不了多久,两人就回国了。
毕竟都有自己的公司,尽管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有合伙人撑着,但很多事情需要他们来办。
又临近年关,这个春节,景致他们还是回奶奶家里过。
春节需要采买很多东西,以前都是景致在做,两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景致把这项任务交给程寄。
程寄不愿假借人手,事事亲为。
奶奶打电话给景致,特意拿出来和她说半天:“眼光不错,这个男人可以的。”
景致觉得好笑,也没反驳,挂了电话后,看着程寄在厨房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