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她否认。
程寄冰凉的手指在她烘热的脸颊上滑动,刚好解了她的燥热,景致心猿意马,吞吞吐吐说:“还不是你在我爸面前说我孩子,我哪里小了。”
“我比你大四岁,你在我面前不就是小孩子。”程寄的声音温润动听。
景致想抿起嘴,板着脸吓唬他,但也实在没忍住,甜蜜地笑起来。
后半夜的暖气升温了吗?
景致怎么觉得温度越来越热了,不同于刚才只是脸红,她和程寄靠得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热水袋都挤得扁扁的,紧得景致塞戴套里的手
手指几乎与热水想贴。
程寄紧紧扣住她的腰,与自己贴合,鼻尖越来越近,景致两只手心汗,目光下垂,隐隐约约能看到程寄的鼻尖碰上来,一触即,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重。
她内心有一种纯真被破坏的禁忌感,这毕竟是在她家里,她渴望,又提心吊胆。
景致犹豫了一会儿,往后撤了一点,皱着眉,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气音说:“在客厅呢,只有一墙之隔。”
“那刚好,他们不会现。”程寄的声音喑哑,说完,便吻了上去,不允许景致逃跑。
客厅没有门,毫无遮拦,景致觉得这和公众场合无异,而且家里还有人。
要是中途万一开门有人出来,就一览无余。
这个吻不同寻常的刺激,谨慎,景致高度紧张,揪着心,每根神经都警觉起来,这也导致她要比平时敏感很多,程寄的手托着她后脑勺,大拇指只是在轻柔抚摸着她耳垂边缘的软肉,景致都浑身颤栗。
舌尖交缠的动作是十分轻柔的,但在景致耳中,水声潺潺,响亮得立刻就要中止,但温热的鼻息和柔软的舌尖总是让景致想要更多。
她在心里倒数三秒,想要三秒后就停止,但渐渐地她已经忘却了这回事。
直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景致害怕得挪开脑袋。
一根晶亮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断开,她瞥过眼偷看了一眼,程寄的嘴唇红艳艳,眉目都舒畅得往上飞,温柔得看着她。
她的心脏跳得极快,砰砰得停不下来。
程寄停了一会儿,附在她耳边:“是你奶奶的声音,她睡觉咳嗽了。”
景致几乎软得依偎在他怀里,没有力气地伏在他肩头。
程寄轻声笑:“还要继续吗?”
景致凶巴巴地哼了一声,想的美,她把脸埋住,不再理他。
真是够无耻的!
一直守岁到11点多,程寄才回去,景致这次没有和他一起回家,毕竟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正月初一,睡在别墅不太像样。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的迹象,景致怕他太冷,从自己房间搜出一条墨绿色的围巾,给程寄戴上。
还真是勾起了很久之前的回忆。
这条围巾就是当初她和程寄分开后,陈管家说收到了国外的包裹,这个包裹就是这条围巾。
本来就是买给程寄的,那时候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她压在箱底,从旧家又带回了新家,一直没舍得扔,兜兜转转,还是物归原主。
“喜欢吗?这个颜色?”景致给他戴上的时候说。
程寄点点头,笑得丰姿朗逸,很开心,“你送给我的,我当然喜欢,我也喜欢你那时候给我买的蛋糕。”
“笨蛋。”景致哼笑,给他整理好后,说:“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嗯,我明天再来找你。”程寄说,在听到景致答应后,他才搭电梯下去。
到了一楼电梯口,正好碰到温以泽从便利店回来。
他以一副主人的口吻说:“走了,那路上小心。”
除去书房,程家一共有四间睡房,第四间属于温以泽,就像温以泽家总有一间房属于景致,这是当初他们两家人买房的时候,双方老人做下的决定。
不管这两人有没有走在一起,景奶奶和景向维都是把温以泽当干儿子看,而温家的爷爷奶奶也把景致当孙女。
程寄和景致没有结婚,不能当着家长的面住在一起。
程寄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顶着风雪,去了停车场。
温以泽看他的背影,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