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时候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还没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沾了血的床单被她随意丢在地上,那床单颜色很浅,这么大一块深色,很容易就看到。
景致察觉到程寄往那床单上多看了两眼,她有些尴尬。
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他们还没到可以如此坦诚相待的地步,她着急得想要捞起来。
却不料程寄说:“我来吧。”
啊?你来?
确定吗?
在景致略微宕机且质疑的神情下,程寄捡起来那块带血的床单。
他到底是没有什么生活经验的,状似随意地说:“直接放进洗衣机,对吧。”
不对,已经过了一夜的床单要先用水浸泡,再放进洗衣机,但更关键的是,“你会用洗衣机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会的。
但那时候景致实在是不太舒服,只说了让他先泡在冷水里再说。
好在那天那张床单不是太脏,在水里稍微浸泡了一会儿,血就溶于水,之后也被陈管家拿了下去。
他那时候什么都不会,但他们住在小区后,却什么都会了。
有时候在那张床上,程寄全身心地伏伺候她,床单总有一两次是打湿的。
等景致第二天才想到的时候,阳台上已经晾晒干净了。
当然,那段时间,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的,一点也不用她操心。
程寄煮的面总是合她心意,清淡刚好,汤头很鲜,景致正想问问程寄那三年,他在国外有没有练习过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其实不止一通,下午睡醒的时候,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些微信消息,景致看了一眼,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没去管了。
她现在甚至要比当时在greco工作的时候还要忙,但她现在忙是有自主权利的忙。
这通电话时戴鸣霞打过来,她怎么都要卖她个面子。
电话接通后,戴鸣霞就高声喝问:“我的姐,你现在厉害了是吧,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景致很好脾气,笑眯眯地说:“我生病了。”
生病了,当然有拒绝工作的权力。
但戴鸣霞绝对是个现代周扒皮:“生病了怎么了,我之前生病了还飞去上海谈合作呢,你难道不知道明天就是《海是天的倒影剧集招资吗?这么重要的事,只要你现在人不是在icu,你都给给我爬过来。”
景致:。。。。。。这么凶,这么残暴?我是你的合伙人,不是你的社畜!凶狠脸
但景致还没来得及怼回去,程寄已经拿走了她的手机。
“喂。”
戴鸣霞愣了一下:“程。。。程老板,你真的回来了?”
昨天的时尚活动,戴鸣霞本来也要去,但被《海是天的倒影招商绊住脚,虽然昨天已经听人提了一嘴,但亲耳听到程寄的声音还是不一样。
果然啊果然,程寄刚回国,景致这馋人家身子馋得紧的,已经招架不住了,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混在一起了!
早说嘛!说了她不就是死了也不会打这通电话。
“她烧了,需要休息。”
程寄心平气和的说,戴鸣霞尴尬地嘿嘿一笑:“烧?这么严重!她不早说!烧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你告诉她,等烧退了再来公司,不着急的,要不,我明天带点水果牛奶上门,探望探望?”
“你明天不是还要招商吗?”
戴鸣霞立刻领会了其中含义:“明白明白,还要招商,招商。”
绝对不会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
随即,很惜命地挂断了电话。
程寄回头,景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看我什么?”程寄问。
景致看上去傻傻的,只会说:“真好,真好,戴鸣霞再也不敢劳役我了!”
程寄轻笑,走过来,长指挟着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他的额头贴过去:“傻萝卜头,怎么第一天就生病了呢?快点好起来,不然真傻了。”
景致整张脸贴到他的冰脸上,傻笑:“真舒服,真舒服!”
真傻了?
程寄捧着她的脸颊,“说我喜欢吃草莓。”
景致:“草莓!草莓!”
“我喜欢吃橙子。”
景致:“橙子!橙子!”
程寄的目光幽微,勾起嘴角:“我喜欢喊程寄老公。”
景致:“笨蛋!笨蛋!”
程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