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绘做了一个深呼吸,攥着椅背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空气中的安静持续的弥漫,压迫感令人几乎喘不上气,千城雪绘骤然一阵委屈,狗卷棘别开脸,桌面上的晚餐似乎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千城雪绘难得有些脾气,她拉开凳子,椅脚和木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坐上椅子坐在狗卷棘对面。
语气还有点冲“好,那你说怎么样才算多相信你”
狗卷棘微怔,千城雪绘动作太大,膝盖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难得看她朝自己脾气,咒言师还反应了一会儿。
少年张了张嘴“”
千城雪绘瞪他“你说。”
狗卷棘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一时间竟然没能说出话,少年有些仓促地低下头,莫名觉得耳根有些烫。
他的声音低低的,要不是千城雪绘凑的近,几乎听不见“很多危险的事情,你都瞒着我。”
或许有部分的原因,但生气主要不是因为告白千城雪绘没有答应。
千城雪绘搭在桌上一下一下点着的手停顿下来,随后深吸一口气“棘。”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半夜不回家去当咒术师我也没寻根问底,”她用力拍了下桌面,继续愤怒控诉,“而且之后生闷气不理我的是你吧”
前面的事情都可以掠过,但被冷落是最令人失落的事情。
“搞得我最近做什么事情都忍不住要看手机”
她看起来可要比狗卷棘委屈的多。
狗卷棘张了张嘴,他想要反驳一句,但抬眸就看到千城雪绘气的眼眶都红了。
于是还是少年先道了歉“对不起。”
“心理创伤太严重了”千城雪绘捂住耳朵。
狗卷棘微怔,他看着显然听不进自己说话的青梅,有些无奈的摊开手“那抱一下”
千城雪绘
千城雪绘破防,小小扭捏了一下“好耶。”
温暖的拥抱将人包裹,千城雪绘下巴枕在少年的肩膀上,闷声“我跟你说,如果你生气了一定要和我说为什么,我们好好聊聊,然后就能和解了。”
话语的每个间隙都在叫嚣着“不要冷落我”。
相处的好的、情商稍高一点的人都知道千城雪绘是个缺爱、又容易不安的人。
所以沢田纲吉才会觉得,陪伴她长大的狗卷棘既能够充当家人,又能够补足她需要的其他爱,是个特殊的存在。
狗卷棘轻轻拍着千城雪绘的背,少年被她难得的脾气和后续的撒娇弄得毫无办法。
“黑手党那边一直都是我在咒术那边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突然才看见诅咒的,”千城雪绘解释,“本来不知道你也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就瞒着你了否则万一把你牵扯进来我还要多保护一个人呢”
狗卷棘偏头,碎蹭到了千城雪绘的脖子,有点痒。环在腰间的手没用多少力道,只是护着她避免没坐稳掉下去。
千城雪绘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她支起脑袋“我说那么多你怎么不回应一下”
狗卷棘对上她那双亮色的眼眸,这样近的距离,甚至可以透过千城雪绘眼中的自己。
少年一只手上移,轻轻收紧,拉进的距离附赠一个落在唇角的吻。
千城雪绘卡壳。
千城雪绘瞳孔地震。
千城雪绘他怎么那么喜欢亲亲
狗卷棘弯眸笑了下,手收紧让千城雪绘再次跌回自己的怀里。
“金枪鱼。”
是喜欢的另一个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