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路边的灯光昏黄,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的呼吸声,他似乎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话。
“你在哪儿”
“怎么突然问这个”千城雪绘心生不妙,她笑着准备糊弄过去,“在家呀你呢在东京还好吗”
虽然电话那头有雨的声音传来,但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点,大概只是夜间的问候
狗卷棘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在路上淋了雨,整个人的样子有些狼狈。
黑夜中的少年身影略显单薄,他看着自己熟悉的住处,没有任何的灯光,少年静静道“雪绘,我在你家门口。”
千城雪绘瞬间空白失策
狗卷棘说完上一句话之后就没有下一句,让准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千城雪绘失去了言语能力。
千城雪绘支支吾吾,她调动自己聪慧的大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理由来。
“在哪里”
“我在并盛中学旁边的旅馆。”
“嗯,等我。”
挂断电话之后,千城雪绘忍不住想狗卷棘是因为什么才突然回到了并盛町,难道是今天叫警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有可能,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思考了半天没能思考出缘由,千城雪绘揉揉头,才突然想起自己头上还顶着两个圆圆的耳朵。
大危机
千城雪绘火去把头吹了一遍,没扎起来头蓬蓬的,她把耳朵向后压了压,试图用头挡住它。
当然是没用的。
耳朵非常顽强q弹,千城雪绘再怎么压也没有成效。
狗卷棘来的很快,没给千城雪绘什么反应的时间,他就已经到达了旅社的楼下。
千城雪绘眼疾手快随手抓了个浴帽把自己的头包括耳朵盘进去,满怀心虚下楼把狗卷棘带上房间。
少年的视线在她略显怪异的头上扫了一眼,没有多问。
如果忽略掉旅社老板欲言又止的表情,千城雪绘会稍微舒心一些。
他们两个一路上都没说话,狗卷棘进门后安静了许久。
在千城雪绘尴尬的快要笑不出来的时候,听到少年压着声音的一声“明太子。”
千城雪绘难得又听见他用饭团的名称和自己对话,明太子是危险的意思。
“怎么啦对不起,我应该先和你说的。”
这个语气应该是生气了,总之先认错。
狗卷棘皱了下眉,他并没有因为千城雪绘的道歉放过他。
千城雪绘看他一副气还没消的样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只是回家现门被撬了而已也不是很危险啦,我已经叫警察了。”
至于诅咒的事情,当然不能说了。
狗卷棘定定注视她。
有那么一个瞬间,狗卷棘想要告诉她自己在哪里上学,告诉她与咒术世界相关的事情,这样她或许也会入驻高专,不用分开。
但他还是忍住了。
看见诅咒是一回事,学习咒术又是一回事,狗卷棘自己的咒言经常就伴随着喉咙的损伤,他最不希望看见千城雪绘面对与恐惧有关的一切。
他来得急没有带伞,一路奔跑淋雨,整个人湿淋淋的,不过并未因为样貌的狼狈而削弱了气势。
千城雪绘视线躲闪,往后挪了几步。
“雪绘,我看得见。”少年向侧边移动了一步,他堵死了千城雪绘溜走的路,“不要瞒着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千城雪绘恍恍惚惚才注意到他穿的制服有着很高的领口,现在拉链拉到胸口的位置,可以看见分明的锁骨。
千城雪绘被白皙的皮肤刺激到了眼睛,恍惚了一瞬。
这身不知道哪里的制服乍一眼看没什么设计,但再看一眼,黑色修身有种莫名的禁忌感。
狗卷棘看她分神,按住她的肩膀,垂眸说“雪绘,我看的见诅咒。”
千城雪绘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她的思绪被打断后微怔,随后仰头看他。
千城雪绘抬手捧住他的脸颊,认认真真回答“没事啦,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想反正,我一直都很擅长随着环境改变自己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危,归。
第二天来接千城雪绘的彭格列十代目看见隔壁房间走出来的狗卷棘
同学,你在并盛町就没有自己的住处吗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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