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施书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的看向云肆。
却见后者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将目光挪向了别处,转而看向了畏畏缩缩的黎鞍。
云肆除了作为修道院的教习长老,更负责管理学生的名册。
准确来说,就黎鞍这种关系户遇见云肆,那就跟老鼠遇见猫了似的。
“黎鞍,你是打算自己交出身份牌,还是本尊亲自从你身上拿走呢?”
“我可不敢保证,若是我亲自动手,又会对你的身体留下什么损伤哟。”
云肆依旧是笑着,但这笑却和对施书语说话时的笑容完全不同。
他同施书语笑时,那双凤眸满含柔情,像是在看着世间最为珍贵的珍宝,让人不禁怀疑这人的眼睛看狗都深情。
但他看黎鞍时,那就是一副冷淡以及全天下我最吊的威严模样。
黎鞍简直吓的双腿直哆嗦,手也颤颤巍巍的向腰间探去。
施书语看着这一幕,心里没由来的觉得过瘾。
原来实力牛逼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哪怕这云肆脾气差成这样都没人敢对他不敬。
“云长老,给……”黎鞍交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云肆接过:“这才对嘛。”
“以后可少跟着黎长老厮混,毕竟……”
“往后几年,黎长老都得在水牢度过了。”
修道院宗规:通过自身关系让外来人士成为修道院弟子,入水牢十年。
云肆不慌不忙的说着修道院的宗规,边说还望向那早已握紧了拳头的黎君行。
“你说对吗,黎长老?”
“云肆,你别太过分!”
“你就非得把我逼上绝路是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黎长老。”云肆不紧不慢的踱步。
“要是你不做这事,我又怎么可能罚到了你呢?”
云肆已经走到了施书语的身侧,拿了根锦帕擦了擦施书语脸上以及脖子上的血迹。
“我就站在一边,有危险怎么不唤我,傻的?”
“还是说,你就这样好面子,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云肆的话语里虽是抱怨,但只要有只耳朵能听见,便不能不听出这话语里的宠溺意味。
施书语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纵横京城十余年,不少美艳女子在他眼前都犹如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