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施书语起了个大早。
他需要前往教堂坐上由主主教区开往东区的飞机。
老实说，施书语对于那种真正厮杀的战场没什么概念，他从来没参加过。
他见过或是参加的最多也就是几人的法术对轰，还从未见过两个种族之间生死搏斗的那种大场面。
同样的，他也有些害怕。
毕竟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不是单纯的莱因学院的学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士兵。
而是魔法队的领队。
魔法对于一场战阵的主导力量，大到施书语难以估量。
凌晨五点，几乎看不到一点来自太阳的光亮，而所有参战人员已然聚集在了教堂的广场处。
晨风呜呜的刮着，吹的树木摇曳，施书语没忍住紧了紧身着的魔法袍。
“啊……好冷……”施书语牙齿有些颤。
他寻常哪日不是日上三竿了才起，今日这情况哪里见过。
说着，施书语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施书语，你这又是几日没睡了，这哈欠打的我都困了。”
施书语身后的一位魔法师调侃着。
他是领队，自然是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没办法，我这人嗜睡。”
施书语随口回了句。
“等这仗打完，我就回家好好睡一觉。”
说着，施书语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哼。”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从施书语身后的队伍之中传来。
因为实在明显，施书语便用目光扫了扫，一下就瞧见了往人群后钻的爱德文。
施书语：“……”
他就打个哈欠，这人哼什么哼。
也就在这时，一件袍子披在了施书语的肩头。
其中还夹杂着还未散尽的温暖。
施书语下意识的往后看去，随即便在一众看鬼一样的表情中看见了米耶尔。
今日的米耶尔依旧穿着一袭白色长款西服，腰间别着长剑，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人还拿了一根魔杖。
金色的头被一条白色的带子捆好，两鬓的丝垂至肩头，面庞精致的不似真人。
但与之对立的是，这人眼周清晰可见的黑眼圈。
临近战争，作为主教，米耶尔定然忙的不可开交。
依靠这黑眼圈的深度，施书语几乎可以判断，这人昨夜定然一分钟都没睡。
施书语心里不禁对这人多了些同情。
但他的这份小心思，老狐狸米耶尔怎会看不出开。
他的心里不禁多了一分得意之色，隐隐压着嘴角，以免那份愉悦表现出来。
“以后若是早起，记得多穿些。”语气里满是漠然。
“好……”
施书语回的有些虚心。
米耶尔穿的也不多，把袍子给他了，这人定然就得受冻。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可能把东西又给人还回去。
不然看着就像……两个大男人搁这上演心心相惜的戏码。
“下了飞机，把袍子还我。”
留下这句，米耶尔便就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施书语：“……是。”
*
飞机划过莱因城的上空，向着东边的方向行使。
不出两个小时，太阳已经开始升起，施书语也得已看清地下的状况。
东区的城市边缘还有着黑色的浓烟，一朵朵蘑菇云时不时绽放，爆炸之声也伴随着响起。
“书语，你怎么了？”身旁的莉莉安关切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