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自落下病根后就鲜少下山。
江淮景与施书语赶到之时,柳潇潇正坐在床上,面色红润,看来已是恢复了不少。
被角被人仔细捏好,床边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瓷瓶,里面插着两支开的正盛的蓝花楹。
柳潇潇头披散开来,柳叶眉微微扬起,手里捏着个酒壶。
半晌,床上之人似乎注意到来了人,润黑的眼眸似乎恢复了些光彩,朝着他们扬了扬手。
“欢迎啊~来看我的?”
施书语:“……”这酒蒙子。
他为什么之前就没想过这柳潇潇为什么这么能喝。
更何况原主酒壶不离身,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是来自仙清宗独传的酒文化。
被江淮景这种人骗到,他也是蠢的没谁了。
“柳师姐,你身体这么弱,喝酒真的没事?”施书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能有什么事。”柳潇潇浑然不在意,又伸了个懒腰。
“咱们仙清宗弟子那都是拿酒当水喝,喝水哪会有问题。”
施书语:“……”
也就在此时,他注意到江淮景脑袋往窗外看了看,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施书语悄悄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小子也知道心虚啊。
但江淮景的情绪管理能力那是一顶一的强,方才那抹不自然只在这人面上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随后扯了扯施书语,将人往后拉了些。
“谢辞树呢?”江淮景问。
“你问他啊——”柳潇潇坐的直了些。
或许是因为如今江淮景的身份在那摆着,她同这人说话时自然不能再同往日一般太过随意。
“没酒了,我让他再去拿两坛来。”
说着,柳潇潇摇了摇手里的酒壶,示意这玩意已经空了。
施书语这才注意到床边放着的那一堆酒坛,惊讶是半晌都说不出话。
而那些酒坛,应当都来自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