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出去了。
施书语只能一个人待在此地,但他哪里是那种闲的下来的人。
床边摆着一个木制的书柜,六格,其上约莫放了百来本典籍。
事实证明,无聊是能把人逼疯的。
施书语随手抄起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便翘着二郎腿翻阅了起来。
曾经觉得无聊的东西如今看起来倒也不算那般乏味,虽然他有些过于复杂的字都认不明白。
半小时后,天性还是战胜了疯狂。
他看着看着便又躺回了床上,抄着书扇风。
八月的天热的可怕,藏经阁内灵力无法使用,他这才感受到了天气的恶劣。
也就在这时,一张黄色的纸从书页中掉落。
施书语本觉得是这书质量过于拉胯,拿着扇扇风都能给他表演个解体,本不打算捡。
但这毕竟是江淮景的东西,他思索片刻,还是下了床,趴在地上寻那片掉落的纸页。
手指刚触上纸页,他便瞪大了眼睛。
这纸张的类型,他是见过的。
藏经阁之中,江淮景用来画符的纸。
他记得,他每次去骚扰这人,那人手底下永远压着一沓这样的符纸。
但那些符纸上的,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画着符咒,他还从未见过这种……
符纸上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施书语本人。
可……在他印象之中,他似乎……没有这样……
放荡。
原来,江淮景所说的“很早”指的是在藏经阁之时。
施书语老脸一红,如丢掉烫手山芋一般把东西揉做一团,迅丢掉。
他这人虽然经常口嗨,其实就是个半吊子。
施书语直起身子,平复了一番那难以言表的心情。
随后,颤微着手又拿了本书,在纸张之间不停的翻阅。
终于,他又找到了一张夹着的符纸。
这张纸上的内容,毫无疑问,还是他。
不过姿势不同。
……
施书语的脑子似乎炸了。
他不敢想象,就江淮景那种人,是怎样面无表情的在藏经阁画出的这种东西……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咔哒——”
房门被人推开。
施书语拿着书的手猛的一顿,随后手忙脚乱的把书塞了回去,卧倒在床上,开始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