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书语乘着伞寻了个林子降落。
此处是距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地方,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
即便是江淮景追出来,八个方向,总不至于一下就选到对的吧?
随便寻了个柔软的草地,施书语就地躺了下来,随手摸了腰间的酒壶,打开,闻了闻。
“咦——咳咳咳。”
施书语被那浓烈的酒气熏的呲牙咧嘴。
口有些渴,就该在客栈喝点水再出来的。
大意了啊。
施书语望着天,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刺眼。
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与月光共存的人。
“早知道有后遗症,就他妈不该呆那十年。”
他用双臂掩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半晌,望着天空的那双眼睛隐隐泛红。
“还是该在天庭缓两天的……”
突然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他真的有些不习惯了……
施书语还是被抓回去了。
他昨晚在草地上睡的死沉死沉的,完全没有印象谁把他带了回去。
翌日卯时,施书语便被人强行唤醒。
“靠,这他妈才几点,斯莱德你不要命了——”施书语满怀怨气的睁开眼。
但映入眼帘的却并非那每日都会出现在他面前的蔷薇花,而是一间古朴典雅的屋子。
床边的案桌上燃着香炉,除此之外,还摆了几本有着毛笔字的书籍。
而床边,站着的人,是江淮景。
“额……”施书语面露尴尬。
若他没记错,他昨日不是逃走了吗?
今早怎么在这?
一旁的江淮景只是静静的站着,那双似乎永远不会带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就这样淡漠的看着他。
良久,那双眼睛挪开。
“起来,请罪。”语气冷淡。
施书语撇了撇嘴:“是是是,我起来,不劳您等。”
施书语赶忙坐起身子,眼睛向窗户往外看了圈,一句我靠卡在喉里,迟迟说不出来。
窗外远远望去是一丛丛盛放的杏花,期间有小溪穿插而过,桦木制的桥梁连接着各处宅院。
不少身着白衣的弟子在各个小道及桥梁上穿梭,空地处有人练剑。
这里是仙清宗。
也就在施书语盯的起劲时,一件白色的衣袍被江淮景抛了过来,遮住了施书语的视线,世界顿时变得白茫茫一片。
“换上。”江淮景留下这么一句,抬脚走出了房门。
就在江淮景离开的那一秒,施书语回了个鬼脸。
“管的还挺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