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袅袅……也会去。”施宴似乎是怕他拒绝,连忙补了一句。
“知道了。”施书语坐在了另一旁的沙上,把手里的罐上结了白霜的可乐放在了茶几上。
“哥,老实说,你觉得这温袅袅怎样啊?”施书语一腿伸着,一腿蜷着,抱着膝盖,他这人向来没个坐相。
面前的男人与他瞳色相同,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在他哥这里就是极为深邃,到他这里就是又空又冷。
男人的指节叩着茶几面,一下一下,极为有节奏。
“不怎么样,不过你要是喜欢,我自然是会帮你,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她近来跟江庭关系不错,你……”
施宴没说后面那半句。
施书语一猜便知这施宴是想告诉他,这温袅袅不是什么好鸟,但以前说了那么多次也点不醒他,索性就闭嘴了。
施宴是无条件为了他的弟弟。
毕竟之前这位施宴为了他弟弟可使了不少法子,因为施书语遭受的童年不幸,他哥就总想补偿他些什么。
“不用帮我。”施书语轻松道。
“我以前就是瞎了眼,如今看来那温袅袅也不过如此。”
“真的?”男人问道,眉头却是微蹙着,摆明了不信。
但这反应倒在施书语意料之中,毕竟就他以往那些操作,别人不信倒真不让人意外,舔了人家好几年,哪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施书语的指节又扣上了那可乐罐,说:“这次是真的,哥。”
茶几上已经多了圈水渍,那几根白皙的不正常的手指将东西握起,又喝下了几口,随手一丢,那罐子就进了垃圾桶。
*
施宴会在家里呆两日左右。
今晚,施宴就驱车带他去吃了一顿大餐,他知道施书语这人照顾不好自己,在学校就吃路边小馆,回到家不是外卖就是泡面,总之就是,不会下厨。
好不容易有两天能陪他,就恨不得什么好东西就往他嘴里塞,励志要把施书语的身体补起来。
因此,施书语回来之时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几欲吐出来,坐在他哥的车子里都好几次反胃。
而就在车子即将到达家里时,却被一辆货车拦住了去路,其上还印着某某某搬家公司的广告,于此同时,还好几位工人正往他家旁边的那栋屋子搬着家具。
“这什么情况?!谁搬来了?”施书语语气不善。
他家附近这栋房子不是有人住吗?也没听说要走啊?!这么突然的?
施书语开了车门下车,路过那人家之时悄悄往里瞥了一眼,便瞧见了一位老熟人。
虽然他们的关系还不能称之为熟,但对这施书语壳子里的人来说,这人已是他这几日刷脸刷的最多的那位。
那人穿着一袭华贵的黑色礼服,白色丝垂在肩头,左手握了一柄黑伞,站在满是白色蔷薇的院里,美的不成样子。
稍后,那人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小语,好巧,又见面了~”
巧不巧你心里没点数吗?!
施书语可笑不出来,准确的说,他如今的表情就似吃了屎一般臭,连忙头也不回的走了。
靠,还真成邻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