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而已。”
林易不动声色地将瓶盖放回去，客套地微笑：“苦兄，开个价吧。”
苦无涯语气散漫地：“药有价心意无价。这么好的东西我肯拿出来给林小姐用，自然是无须报酬的。”
林易不置可否，只道：“林家欠你一个人情。”
苦无涯笑了笑，没应声。
林芙靠在林易身上，看似阖着眼晕晕乎乎、昏昏欲睡又有点难受，但其实她的意识仍然是非常清醒的。
听到林易与苦无涯的交谈内容后，她戳了戳系统：‘五三，那瓶子里的东西能检测出来吗？’
那瓶子里装的也算是道具吧？如果算是的话，既然都能复制游戏里道具的数据了，那应该也能检测出来那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吧。
果然，系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查出来了宿主。道具名为‘玉露丹’，具有化解常见疴疾，改善体质，强健体魄的功效。”
林芙不意外苦无涯给出的东西没有问题，但林易的反应却令她感到有些有趣。
难道她这位便宜哥哥还精通岐黄之术？
林易从瓷瓶里取出一颗药丸，放到林芙嘴边喂她吃下。
“阿芙，张嘴。”
林芙撑起眼皮看了眼，是一颗青色的很圆润的药丸，大小挺便于吞咽的。
她启唇衔住，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林易的手。
唇内偏高的温度令他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下。放下手后，借着衣袖的遮挡，他轻抚了下被碰到的那一小块皮肤。
似某种隐秘的……
吃过药，林易便扶着林芙让她重新躺了回去。
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的大夫此时终于赶到，但刚踏进房门，就被很有眼色的小厮又给请回去了。
大夫：“？”什么情况？这是已经咽气没救了的意思？
哼，奇怪。
大夫接过出诊费，摇摇晃晃地在徒弟的搀扶下往回走，只觉得这钱拿得不舒服，不拿又觉得亏。……还是拿着吧。
“睡吧。”林易坐在床边对林芙说：“哥哥就在这里陪着你。”
林芙抓住他的手，闭上眼，“嗯。”
“走吧。”苦无涯很识趣地说，语调微扬：“别站在屋里装木桩子了。”
很明显，他是在对沈云锡说，赶他出去。
沈云锡连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了出去。也没回院子，而是纵身一跃离开了。
一路高歌对着沈云锡的远去的背影赞叹了一句“这轻功真的好帅”，然后扭头去问苦无涯：“剑神他这是要找上门去杀吴尺？”
苦无涯笑意虚假，“剑神？”
“夸张的赞誉。”
一路高歌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在他们这些玩家眼里沈云锡真的是用剑如神了。
最后一路高歌非常真挚地说了句：“苦大叔你也很厉害！”
苦无涯：“……呵。”
一路高歌望着突然就转身飞身上了屋顶的苦无涯，挠挠头，一脸懵逼地：“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其他人：“……”
直播间里的观众：哈哈哈哈哈。
就连乌饶也没忍住，上前对一路高歌低声道：“有时候，不知道说什么可以不说。”
向他学习，免得得罪人。
一路高歌更懵了：“啊？我知道啊。”
众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