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背了好久都沒背進去。
她抿著唇，剛剛燃燒起來的鬥志又沒了，又覺得不能這樣，拉了拉雷古勒斯的手。
雷古勒斯看了過來。
「你抽我幾個問題吧。」她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一點請求，那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又軟又像在撒嬌，「就是大概能考到的那些問題。」
背不進去啦，布蘭德小姐想耍花招了。
雷古勒斯從來都對她的請求無條件同意，找了幾個他認為肯定能考到的問題，剛說出了一個佐伊就懨懨地趴了下去。
「我好像記得答案，又不完全記得答案。」她慢慢說。
那就是不會。
小兔子總想挽回點面子。
雷古勒斯好意的沒有戳穿她，繼續問下去，接連四個問題佐伊一個也沒答上來，一點信心都沒了。
「我幫你把這些題目列下來。」雷古勒斯說。
這句話讓佐伊覺得自己找到了救星，狂點著頭。
很快雷古勒斯就把那些題目寫在了一張紙上，大概三十多道題，佐伊看著就慫了，氣憤的捏了下自己的臉。
她不能這麼頹廢下去。
你怎麼想的佐伊·布蘭德！你不是想不能辜負雷古勒斯的心意嗎！你要是成績一點都沒上升怎麼對得起他！
這樣下去不行。
她狠狠心，「我待會背給你聽，要是我錯了……就、就懲罰我。」
雷古勒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懲罰？」
「對！就……就敲我！」
反正她每次跳不會那些貴族舞珍妮姑媽都是這麼幹的，她都習慣了。
人們不是都說被逼的時候潛力最大嗎？
她安慰好了自己，硬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裡甩出去，埋進了書里。
一個小時後，雷古勒斯的衣袖又被少女輕輕拉了下。
她視死如歸的看著他，把那張紙交給他，「我背好了雷古勒斯老師。」
雷古勒斯按著順序抽了幾個，少女都答上來了。
他看著她又沾上了喜悅的小表情，也不由自主的勾起唇，隨後說出了最後的問題。
「我知道我知道！我剛剛還看到過……」她剛想說，又卡碟了，眼睛眨了好幾下，那句話到嘴邊了就是說不出來。
掙扎了半分鐘，佐伊放棄的伸出了手。
指甲被主人剪的漂亮又小巧，泛著紅色，雷古勒斯看著那雙白皙的手，抬起眸望著少女緊閉著眼一副我準備好了眼睫毛都在打顫的模樣。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