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站台那裡等著她,其實他的歲數不小了,但是他長的很英俊,身材也很高大,一身西裝穿起來就像中世紀的紳士。
佐伊推著行李跑向他。
「爸爸,我好想你!」她笑得眼睛都沒了,只剩下了兩輪彎彎的月亮。
她的媽媽也身體不好,幾乎類似於啞炮了,他們結婚的時候不管是巫師界的醫療師還是麻瓜界的醫生都聲稱她最多只有一年的壽命了。
希伯來·布蘭德最後做的一件事是,懷上她和亨利·霍華德的孩子,讓這個孩子代替她陪伴他。
佐伊長的很像她的母親。
她們都有琥珀色的眼睛,很乾淨。
「今年想去哪裡玩?」亨利幫她拎了行李,佐伊挽起了他的手,聽他說,「你的珍妮姑媽說過兩天會帶著婕咪來。」
佐伊立刻苦巴起臉。
珍妮姑媽家的婕咪就是別人家小孩的代表,每次來他們家珍妮姑媽就會暗中拿她們倆對比。
但是那是爸爸留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佐伊悄悄看了看爸爸,確保她剛剛的表情沒有被發現。
這是她最後的偽裝了,因為她實在不為她們的到來而高興。
她回去的時候家裡的女傭已經打掃好了莊園。
亨利知道她喜歡家裡那顆聖誕樹,就沒有讓人先去裝飾那裡,第二天休息好了後佐伊歡天喜地的去後花園裡找材料。
雇來的阿姨老是喜歡把東西放在花園那裡,她剛把盒子拿起來,冷不丁的聽到門鈴聲被按響。
佐伊轉過頭。
她看到了一道綠光。
去開門的爺爺被綠光擊中,倒在了地上。
殘忍又野蠻的傢伙們闖進了她的家。
蠻不講理的,把她的幸福撕碎了。
夢醒了。
佐伊猛地坐起來,在床上止不住的喘息,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臟因為剛剛夢裡的最後片段一直瘋狂跳動著。
全是血。
半年後,她是因為這個而死的嗎?
佐伊捂住了自己的心臟,手指尖都在顫抖著。
她本來以為自己是因為病發或者是身體又出現了什麼情況而死,甚至覺得為了活下去而帶壞雷古勒斯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可是半年後,死的不只是她,還有她最愛的爸爸。
這個認知讓她害怕起來。
她一直知道食死徒和鄧布利多的事情,也知道有幾個學生的父母因為對抗那個人不幸去世,但她一直沒想過那裡面會有自己。
她的媽媽在巫師界沒有建樹,而她的爸爸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