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看到这一幕,心中百味陈杂,王银钏怎么这么没头脑?还当了都年宰相千金,就最基础的多不知道。
在众人面前说这么恶毒的话,一副嚣张无比,背后有靠山的。
这不是在落人把柄,嚣张和无理,恐怕已经在所有人的面前留下嚣张无力的印象,失去大家的同情和支持。
必须尽快的想出办法,帮助二姐王银钏脱困,这不但是对整个相府,想要帮助王银钏摆脱困境更加困难。
于是走进来,路过王银钏身边时,蹲下身扶起二姐,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想要活命,摆脱困境,接下来就给我闭嘴,不要说话,不要做出其他举动,否则我保不住你,父亲也不会出来救你,你就等着牢底坐穿。”
王银钏心中一软,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可这话风引起愤怒的情绪,声音不敢太大,生怕林九跑了,不搭理她:“你还有脸来安慰我?要不是你,我会落到这种地步,你和魏豹兄弟,都是一路货色,都是为自己利而不顾他人死活。”
林九听她还嘴硬,冷笑一声,王银钏怕死的很,在关键时刻,还会维护自身利益的。
也知道她现在的情绪激动,需要泄,于是耐心的等待她泄情绪之后,声音放缓和:“看来二姐和往常一样精力充沛的很,那我就不用多担心你的安危了,不过接下来你要多配合一下,还有力气和我争吵,等回去有空,时间多的是陪你吵。”
王银钏听到这话,不由的暴跳如雷,人家妹妹都是贴心,这是她的妹妹,是在挖苦的。
不由的想起以前妹妹的好,前后差距变化太多,莫非是她之前做的过分?
想想还是算了,退后一步,冷哼一声,算是给自己台阶下,逐渐冷静下来。知道妹妹说的是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摆脱困难,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听从她的安排:“我又不傻。”
林九知道她听进去,松开手。
头顶上传来一道,浑厚威严男音:“来者何人?”
林九优雅地向坐在中央位置,审判二姐官员的大理寺卿行礼:“大人,我是王银钏胞妹王银钏,二姐平日被父亲娇惯坏了,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一句话概括刚才嚣张的话语,所有人心中非常熨帖,没那么尖锐刺耳激愤。
悄无声息把王允滥用职权的形象,改变成只不过是慈父之心,对女儿管教不利。
巧然的从公堂之上,变成家中私事,既然是人家加重的事,就不要多管闲事,死抓不放。
大理寺卿是个人精,哪里不知话中之意?
那就不能追究,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大名鼎鼎,皇上御赐贞洁牌匾的三小姐。失敬失敬,来人赐座。”
话音刚落,从门口两边走出两个人手里搬着沉重木椅,摆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放置。
就连苏龙的到来,和大理寺卿互相行礼,一边是打仗的武将,一边是处理政事的文官,平日极少有交集,见一面也只是互相寒暄行礼。
于是让他坐在旁边。
林九和苏龙一起坐下来,他们对面刚好也是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坐着幸灾乐祸也是在眼睛里的魏豹,看到她有点不淡定。
还有站在一边,心疼扶着小妾的魏虎,怒瞪着王银钏。
一般大理寺卿亲自出手,审理案件过程中,不会有人打搅观看,今日有这么多人看着,多半是出自魏虎二人手笔。
并没有直接追究二人,反而询问大理寺卿:“大人,公正廉洁的大堂,本该是安静之地,现在倒是变得菜市场一样。”
林九强硬不客气的话,促使大理寺卿和魏虎兄弟二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又看到外面想说什么?
林九给他们作余地,快言快语:“是民妇多嘴,不该快言快语,这不是在指责上官,还请大人见谅。”
伸手拍他嘴巴,但没有用力。
实际上站起来就要跪下,大理寺卿嘴角抽搐着,额头青筋直冒,这丫头真难缠,一来就施压,不给自己的二姐辩解一句,反倒是管起其他事情了。
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不按套路出牌。
赶紧站起来,命人赶紧扶起林九,坐到原来的位置。
大理寺卿松口气的同时,心中暗骂:卑鄙!无耻!
却无可奈何,谁叫对方的手段让他没法。
林九并未得意,强势之后就该缓和,如果压制过剩,大理寺卿就该火闹翻,她还想让坐在大理寺卿旁边的目标人物,有好感。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极为棘手,每走一步路小心谨慎。
目标人物刘义将军,那个是当今天子的大舅子,薛平贵的亲舅舅,亲母刘妃的哥哥。
她把相认的玉佩,佩戴在胸口,非常明显的位置,这可是当初皇帝亲赐玉佩给刘妃,母子分离,为了好来日相认,给薛平贵的玉佩。
刘义并没有打断现场的审判,反而坐在上方脸色手紧紧抓着扶手,眼睛紧紧盯着那块玉,神情,激动,紧张,各种晦暗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恨不得现在就下来质问林九,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他只不过是一个武将,本来骑着高头大马穿过大道,想离开的时候突然见到林九,眼睛非常的尖,刚好看到林九脖颈上的玉,刚才悄无声息的上来,很多人虽然纳闷着,却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的身份可是当今圣上的是大舅子,真的不好得罪。
只要不是提出过分要求,都会尽力满足。
林九知道对方是正义之人,哪怕想念渴望,都会制止有违背制度的原则。
有一尊大佛在,大理寺卿那还敢偷奸耍滑的造次。
原本对王银钏态度不好的时候有人,能不能静下来?
只是外面那些民众,就不好伺候了。
不过听到林九的话,就安静下来,仔细听着,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还有人看不过去,在底下叽叽喳喳的说着:“高门大户家中的小姐,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