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尘皱着眉扫视了他一圈,为何浑身萦绕着浓重的煞气?
闻人舟见他皱眉,以为是不满被自己拉住,可偏偏他又不想放手。
没来由的觉得,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应该是他的。
薄唇轻启:“名字。”
啊?
夜清尘疑惑的看着他。
“陛下,这位是永安侯遗孤夜清尘,就是前几日微臣向您说的要袭爵的那位。”
沈承恩匆匆跑过来,见闻人舟拉着夜清尘,以为是夜清尘冲撞了他,急忙解释。
闻人舟听后依旧没有松手,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夜清尘。
夜清尘弄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从沈承恩嘴里知晓了这人在这个小世界的身份。
大岐皇帝,闻人舟。
传说中狠戾无情,喜怒无常的暴君,15岁弑父登基,朝臣惧怕,可是百姓却对这位暴君极其推崇。
先皇昏庸,朝廷腐败,百姓苦不堪言;可闻人舟登基后整顿朝纲,开仓减税。
百姓想法单纯,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拥护谁。
想到这,夜清尘大概知道为何这人一身煞气了。
闻人舟看着一直走神的人,有些不满,皱了皱眉,语气生硬:“跟我走。”
说完又有些懊恼,他从未有过如此在意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想将人带走,却又担心对方拒绝。
想了想,放缓语气问道:“你想要什么?”
夜清尘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人怎么突然这般“含蓄”了?以往不都是直接扛走,酱酱酿酿,然后锁在身边吗?
不过见他如此,夜清尘倒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低头看了看被拉住的手臂,淡然的说:
“想要你放开我。”
闻人舟身体一僵,拽住夜清尘的手更紧,皱眉道:“不行,换一个。”
“那我想离开。”
“不行,再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去死。”夜清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手里突然被塞进一把匕,大掌握着他的手腕往前一刺,夜清尘急忙松开手,匕“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疯了?!”
夜清尘有些生气,这人怎么比以前更疯了。
“只要你跟我走,想要什么都可以。”
包括让我死。
声音冷冽,语气生硬,说出来的话却疯狂偏执。
夜清尘收起逗弄他的心思,小白貂说的对,这人就是个疯子!
“好了,我就是想去换个衣服,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跟着吧。”
“好。”
就这样,夜清尘往他住的院子走,闻人舟拉着他的手腕一步一步的跟着,后面还有一只白虎摇头晃脑。
沈承恩见人走远,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捡起地上的匕,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万一这小侯爷冲撞了陛下,自己还能求求情,不至于让故友就此断了后。
夜清尘看了眼就算自己换衣服也紧紧盯着他的闻人舟,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逗他了,比小白貂还好骗。
闻人舟见他换好衣服,莫名的想要抱一抱他,随心而动,站起身走过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像是有过千万年的羁绊,灵魂深处因将人拥入怀而颤栗不止。
闻人舟餍足的眯了眯眼,将头埋在夜清尘的脖颈处,语气不再生硬,低沉的声音轻声说:“跟我走,好不好?”
像是诱哄一般:“我什么都给你,全都给你,所以,跟我走吧,小清尘…”
夜清尘知道就算拒绝了也会被打晕带着,况且他也没打算拒绝,抬手顺了顺他的背。
说:“好。”
沈承恩紧张的站在院子门口,心中祈祷千万别出事儿,听到开门声,急忙转身。
然后,他就看见那位让众朝臣包括他,都害怕畏惧的帝王,一手牵着夜清尘,一手拿着个包裹走了出来。
“陛下,您的匕。”沈承恩双手奉上。
纤细洁白的手指拿过他手里的匕,随后他就听到一句放到他人身上,足以诛九族的话。
“闻人舟,这匕还不错,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