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魚扶著自己的腦袋,搖搖晃晃差點倒下,借著那強壯的手臂才沒有倒下。
他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怵怵地渾身一顫。
簡單來說,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如下:
他想shi。
再簡單來說,他未來唯一想做的事情如下:
小人魚撇開了腦袋,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想到也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沒錯,這是失憶政策!
思考完畢,容絨轉過腦袋來,看著還笑眯眯的裴澈,他也跟著笑。
「剛才,都發生什麼了呀?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男人只是靜靜地低眉瞧著他,看著他胡說八道,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與縱容。
他望著小人魚那有些鬼靈精怪轉動的眼珠,眼底情緒漸暗。
「乖寶貝還記得多少?」
小人魚撞進某人那灼灼的眼底,瞧著那似是慾火般的眼神,似是要將自己燃燒殆盡,有點害怕又有點小期待。
對面……雖然是個大變態,但是……不可避免的是,他是他喜歡的人。
小人兒極為羞澀,訕訕地搖搖腦袋。
「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管怎麼講,他才不穿這個呢……
至少,至少要換一件嘛。
房間內有些昏沉,窗戶邊的帘子被裴澈關的緊緊的,只有微弱的光從外面照進來,正好落在跌坐在地面上小人魚的尾巴上。
天藍色的魚尾被光照得閃閃發光,波光粼粼的,宛若大海一般的湛藍。
想起這裡,裴澈想起來兩件事。
他撫摸著小人魚的臉頰,容絨只能屏住呼吸,垂著長長的睫毛都不敢看他的眼。
男人的呼吸就像是在攻陷,一寸一寸的占領、侵占著小人魚周邊的空氣,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我有兩件事要跟寶寶講。」
低沉的聲音就像在大腦中炸開,容絨莫名感覺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聽著不太像裴澈的聲音,更像……神明本來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也跟著直衝靈魂,好似一隻手在真正的他那敏、感的地帶來回撥弄。
容絨偏開腦袋,露出自己溫熱的耳垂,卻沒看到男人惡魔般的笑容,以及連環炮的蘇音轟炸。
「第一件事,寶寶剛才問我,這衣服為什麼忽然就出現了,是因為我用了那股力量,它就出現了。
要問為什麼,絨絨,我、想、看、你、穿、的、樣、子。」
一字一句,緩慢地讓容絨覺得這一個世紀都過去了,這種明目張胆的逗弄,讓小人魚內心焦灼。
「我知道了啦……但是我就是不記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