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這個男人更加的瘋狂。
他看著不遠處的少年,明明身上還沾染著不少的鮮血,卻掙扎著站了起來,朝著容絨的方向前進。
容絨想往後撤退,卻發現根本沒路可以退,只能靠在了自己背後的牆上。
等待著齊漸翮的到來。
男人用手勾住他的下巴,深邃的眼神落在他的嘴角,俯身彎腰吻在上方,只是蜻蜓點水,他就撤離了。
「我……」
情人般的呢喃在耳畔剛剛響起,門口的門就被敲響了。
容絨的腦袋瞬間望著聲音那邊,男人的表情變得不妙。
是誰?
武暢與那位醫生不會這麼不識抬舉,所以到底是誰?
容絨借著這個機會,推了推齊漸翮的肩膀,「我去看看,你先休息休息。」
他說著就往門口的地方走,直到剛接觸到門把手的時候,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陣不對。
「你是誰?」
站在外面的洛可笑得很是自然,「我是洛可,絨絨你忘記了嗎?」
他說著停頓了下,繼續補充道:「昨天我們還見過面呢,你不是說需要一些衣服麼,我現在幫你拿過來了。」
容絨感覺並非是因為要送衣服的原因。
什麼時候不送,非要現在送?
估計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容絨也不知道剛才武暢到底是怎麼跟外界解釋的,但是他知道目前確實不能讓齊漸翮受傷的事情傳出去。
前腳剛有基地領來挑釁,保不齊就會來另一個。
之前齊漸翮沒有受傷他們態度都那麼差,可想而知要是他們知道他受傷了,說不定會提出兩個基地合併的想法。
甚至不是想法,真的會實施的。
容絨在權衡利弊後,自己忽然咳嗽好幾聲,對著外面有氣無力的講:
「我今天生病了,剛才醫生來給我檢查過,怕傳染給你,你就先幫我放在外面吧,謝謝你了洛可哥哥。」
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他進來啊,現在這地面那麼多血,就他這個心眼子的人進來,出去保不齊要對外面說些什麼呢。
站在門口的洛可回想起昨天半夜看到的那張照片,心裡恨的牙痒痒,不禁在心裡想著,一個晚上,他睡到了中午,還要老大送飯,最後還看了醫生。
這一切,完全符合他心中的某個想像!
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都起不來了,還非要來門口!
專門來他面前炫耀嗎!
這可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容絨這個單純的小狐狸也不知道外面的那個人腦袋裡面竟然在想這些東西,還沉迷在自己的戲裡面,經常咳嗽幾聲。
「咳咳,洛可哥哥,是不是我聲音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