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京语气惊疑的开口:“一直没问,这也是您画出来的?”
“嗯。”
童鹿轻轻点头。
研究着戒指里的东西,突然间从里面取出一块来,举起令牌问6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给属下看看。”
6京伸手把令牌接了过去,打量了十几秒后,眉峰褶皱起,“这应该是什么势力的身份令牌。只是我从未听闻中州有哪个势力的身份令牌会在上有刻画骷髅头的,说不定是中州外的势力。小姐,这令牌你哪来的?”
“就是这芍药戒指里的。”
童鹿把骷髅图文的令牌再次丢入戒指里,“但是福娃偷光了邬家的宝库,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东西是邬家的还是城主府的……得问问福娃才知道。”
……
马匹是散漫的渡步,但依旧很快就穿过密林。
之前在密林中微光里看见的山谷外的拱桥、河流和山谷上下连成一片的院落,此刻清晰的展露在两人面前。
天色越阴暗下来,眼见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两人立马驾着马儿朝河面上方横跨的拱桥去。
两人刚刚离开,阚梓砚就脸上贴着树叶从一颗树上冒出脑袋。
“这地方让人觉得很反胃、还恶心,我真的要追过去吗?”
他肩膀上,一直火红色的雀儿立马从他肩膀上跃下,落地之后化作一个红衣少年,不管不顾,哒哒哒的朝童鹿的方向追赶。
阚梓砚‘哎’的叹了一口气。
“新生小妖真是让人操心。”
他嘴上抱怨着,还是利落的抱着一根树枝撸下一大把树叶,全部塞在自己胸襟,对肩膀上剩下五只鸟儿叮嘱道:“先说好,谁要是先要化形一定不要露出真实面貌,先找我领几片叶子啊,像我这样贴脸上就好。”
话才说道一半,人也已经纵身跃下树梢,几个起伏,消失在密林前。
而此刻。
童鹿正盯着院子外的【童子院】三个字看的时候,6京已经上前敲响房门。
过了一会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
站在门缝后面的是个五六岁的孩童,身上穿着沙绿色的长袍,袍子很长,垂落到她的脚跟,款式有些像道袍的简约版,头则是直接挽成的小揪揪,脸色很白,眼睑下透着点青,站在门槛内幽幽的盯着两人。
“你们有事吗?”
6京笑着开口:“我们路过这里,马上天黑了又要下雨了,方便告诉你家院长腾出两间房,让我们借住一晚吗?”
“不能。”
一口拒绝,童子‘嘭’的一下关上门,力道大的险些夹住6京的手指,但没多久,门里传来几声闷响。
不等童鹿和6京离开,门突然又打开了,童子神情冷淡。
“借宿可以,但是不能白住。”
“当然。我们可以支付灵石。”
“灵石,我们童子院不缺。马上要下雨了,你们先进来吧……”
刚把两人迎如院子下的走廊,天空就是一阵响雷,昏暗的天穹上,豆大的雨珠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了起来。
“童子院就你一个弟子吗?怎么这么安静?”
“其他人因为不听话,院长带着他们去别的地方修行了,我是被留下来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