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渚清和周弒青對視一眼。
周弒青旋即道:「可能吧。」第九天的晚宴,眾人早已沒了虛與委蛇的精力。
尚鵬海的權杖「噠噠」杵著地面,鄭芹的扇子都快扇出火花,懷璟雯直接連坐也不想坐,來回在房間裡走著,饒勢把一塊牛肉切過來切過去,刀在盤子上劃出尖銳的響聲。
「那個鄉巴佬什麼時候到?都等他半個小時了!」懷璟雯叫道。
鄒渚清抬手看向腕錶。
36分鐘。
付景明平常從不遲到,甚至說每次宴會他總是提早到的人。
宴會的甜品他總是最先掃蕩一遍的人,沒什麼等待賓客全部到齊的道德感。
今天遲遲不到,屬實有些反常。
他伸手揮了揮,招來侍從,小聲吩咐他派人去叫付景明。
宴會廳中的鬧劇還在上演,室內樂團在大廳的一角奏著巴洛克時期晦澀的音樂,小提琴手或許是想在巴赫上有所創,拉弦的聲音有種詭異的破碎感。
就在侍從離開十分鐘後,尖叫聲響徹整個莊園。
鄒渚清目光一凜,拉開椅子,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周弒青愣了下,隨即起身緊隨其後。
鄒渚清喘著氣,一手扶著門框,向門裡看。
付景明胸口染血,雙眼睜圓,看向門口的方向。
已然沒了呼吸。
第98章清白罪證
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
不過倒不是為了付景明那個略顯誇張的死亡妝造,和他為了強行睜著淚都快擠出來的圓眼而震驚。
付景明的「屍體」後,正架著一架巨大的攝像機,不加任何掩飾的站在那裡。而攝像機正上方貼著的幾個大字,才是一眾演員們驚慌失措的真正原因。
「全部機組現已就位,直播錄製已開啟。」
這可不是一般的震驚。
這是「周弒青背刺無數圈內好友外加自己男朋友」里的震驚。
一圈子圍在房間門口的演員,乾脆本色出演了,紛紛夾帶起了私貨。
離鏡頭最近的地方,鄒渚清緊緊抿著唇,臉色還有些蒼白,一把拉住了周弒青的胳膊抬頭看向他。周弒青神色嚴峻,回握住鄒渚清的手腕。
「這是怎麼回事?和你有關嗎?」(是不是你小子乾的?)
周弒青「認真」地搖搖頭:「怎麼會,你了解我的。」(親愛的,你知道的,我是導演。)
懷璟雯尖叫一聲,跺起了腳:「這是什麼!沒人跟我說過這樣的事會發生!我要回家!」(我靠怎麼還直播呢?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呢!周弒青你太狗了你放我回去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