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怎麼懷疑,點了點頭,抬腳走向書桌。
下一瞬,林真真「啪」的把門關上,鄒渚清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
她把門從外再次鎖死,抬手敲了敲門板,換了聲線。
「班森·克萊爾先生,您的行李箱僕人已經替您搬到房間裡了。主人的宴會將在今晚9點鐘開始,請您收拾好後準時出席。」
說完,走廊里便傳來了她踩著高跟鞋,離開的聲音。
鄒渚清這會兒要是再反應不過來什麼情況,那就是傻的了。
什麼定妝照,連哄帶騙把他弄來這麼個地方,還提前確定好了他三天的行程,再聯想下周弒青跟他說過的沒有劇本的拍攝模式……
恐怕這電影已經開始來了,他都不知道。
他想著,衝到了桌前,拿起了林真真口中所謂的「睫毛膏」。
果不其然。
刻著神秘圖騰的長管,打開來是幾張有些皺的牛皮紙。
周弒青熟悉的字跡在這一刻看起來如此令人討厭。
「看到這張紙,恐怕你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麼了。別擔心,至少現在電影還沒有開拍。」
「你們每個演員都不會有劇本,關於自己身份認知的信息,全部來自於你所在房間,仔細點,看能拼湊出多少。」
「這場電影沒有既定情節,靠的是演員。如何推動劇情,誰來做這個推動劇情的人,全靠你們自己來決定。」
「表現如何,將決定了後期在電影中的有效鏡頭數目,也就是片酬的數目。」
「好好享受飆戲吧,寶貝兒。」
「希望你別輸的太慘。」
鄒渚清放下紙,深吸了好幾口氣平復心情。
現在想打死周弒青的人,恐怕不只他一個。
有效鏡頭怎麼算,鏡頭在哪裡,他到底會和怎樣的人演對手戲,他都無從而知。
理性告訴他這純粹是在亂來,情感卻在叫囂著鮮刺激。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面臨的對戲演員們都會是演藝界的大能、老油條。而他們此刻的心情也會和自己一樣,因挑戰而躍躍欲試。
能力高低與否,一試便知。
他反覆又讀了幾遍周弒青留下的字條,冷卻了興奮的情緒後,鎮定地仔細思考。
他目前知道的信息很少。一是身份線索在房間裡,二是九點鐘時需要前往「主人」的宴會廳中赴宴。
無論拍攝方式怎樣,宴會廳無疑是一個確定的拍攝地點,甚至可能是各個角色的最初登場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