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弒青這事兒不能過去。
他要寫一篇,以公眾人物為主角的故事。
第9o章入戲
鄭嘉沒想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鄒渚清。
鄒渚清對他做出的決定並不意外。
他是個有野心的,鄒渚清知道。
鄒渚清看向面前坐著的人,指了指他手裡的劇本。
「吃透了嗎?」
鄭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明白了,記仔細了,但不敢說理解透了。」
鄒渚清不怎麼在意:「看懂了記住了就成,我這本身也不是什麼深奧的故事。」
「現在我問,你答。」
鄭嘉坐正身體,緊張了起來。
「陳嶼是個什麼樣的人?」
「倔強,有韌勁,心眼很好,脾氣卻很差。」
「陳嶼為什麼愛上江潮?」
鄭嘉想了想,接著道:「他和江潮互相憎恨卻又相依為命。江潮是陳嶼的全部,是他和這個世界僅存的一點點聯繫。沒有江潮,陳嶼誰都不是,哪裡都去不了。」
「他們之間的宿命感太強,註定了陳嶼要和江潮有一段糾纏不清的感情,產生自己也言明不了的情愫。」
「錯。」鄒渚清忽然道,「你這兩條回答,我通通不認同。」
「陳嶼就是個懦夫。父母死了,他懦弱到自己站不起來,要被仇人的孩子養大。自己的夢想,他承擔不起,口口聲聲不願搭上江潮的未來,但當江潮為了供他學畫畫跑去輟學,他在幹什麼?他躲在江潮給他築的安全屋裡哭呢!」
「這算什麼愛?不過是自我安慰,自我感動。他對不起江潮,那就用愛他補償。」
鄭嘉皺眉,像是想說些什麼,但努力忍了回去。
鄒渚清很像是在刻意反駁他提出的觀點。
理智告訴鄭嘉,鄒渚清是編劇,這是他寫出的劇本,他才是最懂角色的那個人。
可或許這是由他演的,屬於他的角色,鄭嘉並不認同鄒渚清的話。一種類似於被冒犯的微妙的情緒升起,鄭嘉竟覺得自己有些憤怒。
「有話就說。」鄒渚清忽然道。
鄭嘉抬起頭,堅定道:「他愛江潮,和江潮對他的好,為他的犧牲沒半毛錢關係。是,他是懦夫,可他對江潮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索取的姿態,也不是什麼只躲在江潮背後心安理得的姿態。」
「他懦弱,但他能在放貸的人把江潮關起來時,隻身闖過去,抖著手握著棍子讓他們放了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