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死個人了!」鄒渚清掀開被子,瞪著眼沒好氣道。
周弒青抓過床頭的衣服,沖鄒渚清揚了揚頭示意,後者自然地把頭伸了過去。
周弒青幫人把衣服穿好,拍了拍他的臉側:「煩也得叫你。今天要見導演,別遲到。一會兒吃完飯我開車送你。」
如果說在美國鄒渚清還沒什麼公開戀情的實感,回到國內可算是體驗足了什麼叫光明正大。
「後面那車跟我們一路了吧。」鄒渚清冷笑一聲道。
周弒青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問道:「狗仔還是私生?」
鄒渚清皺著眉,扭頭審視:「不確定,我看不清車裡什麼樣。」
「管他們呢,愛跟就跟。」
他直接扭過身子,眼一閉就開始閉目養神。直到周弒青把車停在了路邊,他睜開眼再往後面一瞅,發現白車也停在了不遠處。
「真是鍥而不捨。」他「嘖」了聲,轉身就要推門下車。
「你就這麼下去?」周弒青示意身後跟著的汽車。
鄒渚清淡淡道:「不然呢?」他壓下了車門,帽子口罩一個不帶,就這麼把自己晾了出去。
他大大方方從白車前面繞了過去,準備朝路對面走去,想了想卻忽然停住腳步。
他彎下腰,敲了敲周弒青一側的車窗。
周弒青眼裡含笑,搖下車窗:「怎麼?」
鄒渚清勾了勾手,周弒青雖然疑惑,頭還是微微探出了車窗,等著鄒渚清跟他交代什麼。
誰知道鄒渚清直接一手壓住他後頸,抬高了他下巴,就這麼親了上去。
鄒渚清明擺著是故意的,就這麼親了好一會兒,確保身後的人該看到的看到,該拍照的拍照,才鬆開手站直了腰。
他雙手插兜,沖白車喊道:「哎,車裡的。記得弄個熱搜我瞧瞧。」
說完,他又摸了把周弒青的下巴:「走了。」
然後揚長而去。
留周弒青在車裡,活活被他這番操作樂地不可開交。
「有病。」他笑罵道。
鄒渚清來之前想過,這位能讓steve稱作朋友的導演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他想了挺多可能性,卻唯獨想不到面前這個稚嫩地像剛上大學的青年,就是steve口中的「小朋友」。
「鄒渚清。」他沖青年伸出手。
青年回握:「孫可。」
鄒渚清剛一坐下,還沒來得及寒暄兩句,面前的人便開門見山。
「我看了你的劇本。我很感興。」孫可似乎有些緊張,「我就直說了。我沒錢,沒有大團隊,沒有經驗,也沒有過像樣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