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聳聳肩:「具體姿勢你們自己擺,我只要一個模糊的氛圍感。」
他還想接著爭辯,面前卻忽然伸出只手。
「上來。」
鄒渚清咬了咬唇,心一橫,把手交給了面前的人。
周弒青一手托住鄒渚清的腰,用力一帶,鄒渚清人便以一種狼狽的姿態撲到了他身上。
周弒青順勢躺倒,鄒渚清騰出手來,好不容易在所剩無幾的橫板空間上找到了足夠支撐他坐起來的地方,趕緊支著自己拉開了和周弒青的距離。
「沒壓到你吧?」他細細喘著氣,俯輕聲問道。
「沒。」周弒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
鄒渚清下意識偏過頭去,不和他對視。
「能開拍了嗎?」他不自然道。
攝影師事宜他們就緒,鄒渚清嘆了口氣,緩緩卸了手臂撐著的力。
他手攀上周弒青的肩。
「嘶。」周弒青輕聲。
鄒渚清縮了縮手:「涼?」
周弒青抬手將鄒渚清的手抓在手裡,另一隻掌強勢又溫柔地將鄒渚清的後頸向下壓,直至身前的人緊貼自己。
「這樣就行了。」他低聲道。
鄒渚清的耳邊是周弒青如隔了層般的聲音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分不清是誰的。
視野被局限,他看不見他們現在是什麼姿勢,也根本不敢去想。
不用想也知道,是要了命的曖昧。
攝像機在運轉,無數人在注視。鄒渚清乾脆閉上雙眼,放任五感無謂地麻痹自己。
睫毛被輕輕觸碰,鄒渚清感到一雙手溫熱地覆上了他的眼。
「對,就這樣,很美。」
攝影師欣喜若狂。
鏡頭裡,凜冽冷漠的側顏緊貼在蜜色的酮體上,耳根泛紅,唇齒微張,讓人忍不住想探尋他眼底的欲望和渴求。可那雙手卻強硬的遮擋了所有窺探的注視,遮攔了下來全部的妄想。
餘下冷漠,餘下空白,餘下聲色犬馬之上的「戒」。
太完美的主題詮釋。
周弒青看似居於下,但實則一點沒收住掌控的氣場。他好像找到了一種樂,開始隨自己的心意擺弄鄒渚清。
他輕輕抬起鄒渚清的臉,像不吝嗇分享自己珍寶的收藏家一樣,向鏡頭慷慨展示獨屬於自己藏品的驚艷。
仰面的姿勢讓鄒渚清有些重心不穩,他咬著牙低聲道:「玩兒夠沒?」
周弒青鬆開手笑道:「沒。回去慢慢玩兒。」
別管周弒青出於什麼心理加了一系列的小動作,攝影師可是滿意地要命。
「這支宣傳片必爆,必爆!」攝影師坐在酒會的卡座里,沖兩個人樂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