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周弒青想了想,「我也入鏡?」
鄒渚清瞥了他一眼:「怎麼,跟我在一起見不得人?」
周弒青立馬老實了:「沒。我配合,隨便入鏡。」
鄒渚清於是下了床,去收拾酒店的桌子,搬來把椅子擱在桌子前。
他一邊收拾,一邊聽見周弒青道:「還沒問你,李恆那邊怎麼說的?」
一聽他提這個,鄒渚清的氣又重上來了,他簡單幾句把李恆的瘋話轉述給周弒青,無語道:「你說他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就一小明星,我有什麼特別的我,怎麼他就這麼有功夫盯著我一個人可勁封殺?」
周弒青見他收拾的差不多,也拉開被子走了下床,聞言,想了想道:「我大概知道為什麼。」
「我大大小小商宴出席過不少,接觸過一些有錢人家的人,他們偶爾會聊些李家的事,我聽他們講過李恆這個人。」
「他不是李家的親生兒子,但直到李家找回了他們的真太子爺,李恆才知道這件事。」
「那位真太子爺被找到的時候,還在勤工儉學呢,過的挺窮挺悽慘的。李恆瞧不上他,但李家卻因為愧疚,對這個太子爺是要多好有多好。」
「李恆在李家就這麼慢慢成了邊緣人,一個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人,自然得不到李家的關注。」
鄒渚清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和李家那個太子爺,某種程度還挺像的。
都是貧賤出身,莫名其妙的機遇就改了命。
「他動不了李家真太子,就在我身上找存在感?」鄒渚清簡直氣笑了,「他還能再有種點嗎?」
周弒青轉過身,收拾著床面:「他以為挑中了能捏的軟柿子,也算是錯的離譜。」
鄒渚清坐到了桌前,調著手機上的直播平台,聞言嗤笑道:「確實。明擺著想在平替上出出氣,但誰知道平替他也打壓不了。我要是李恆,我也崩潰。」
「我開直播了啊,你快點過來。」鄒渚清往後瞥了眼,囑咐道。
「知道了。我把床上衣服收拾好。」他一件一件把鄒渚清脫了扔到被子上的衣服抓起來,「不是我說你。天天晚上睡覺衣服一脫就給我扔床上,就不能疊好了放床頭。」
「我總有一天得治治你這小毛病。下次再脫了就扔,你也別進被窩了,我給你也扔外頭。」
他一個人說了半天,沒得到個回應,他皺著眉道:「鄒渚清,回話。」
叫的人仍然不吱聲,周弒青乾脆扭了頭過去看。
然後就看見鄒渚清捧著正在直播的手機界面,便秘了似的看著他。
鄒渚清見他終於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咬牙切齒道:「周弒青,有些話能不能注意場合說。」
周弒青也愣了:「我以為你等我過去才開直播呢。」
「我說了我開直播了!」
周弒青無奈扶額:「要不現在關了?」
鄒渚清看著瞬間激增的觀看人數和已經快到無法捕捉的彈幕,絕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