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算萬算沒能算到文清和鄒渚清還有聯繫。
「不……不是你。」他定定看著鄒渚清。鄒渚清不可能有這樣的資本,這樣的能耐。
那會是誰?
一道念想划過,李恆忽然就明白了。
他有些瘋癲地笑出聲:「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當年我要徹底封殺你,那群草包一個兩個攔著我,說什麼有別家的太子進了醫院不要命了也要在酒桌上立態保你,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那個小男友。」
鄒渚清只覺得心臟一緊,他強壓怒火,冷冷道:「我只把話放在這兒,如果文清和我手裡的這些東西還攔不下你,那你儘管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和你死磕到底。」
說完,他看也沒看李恆一眼,轉身推門,走出了壓抑的房間。門外,季明珠一見他出來,立刻站了起身。
「怎麼這麼久?他怎麼說?結果是好還是壞?」
鄒渚清搖了搖頭,示意她這不是聊天的地方。
季明珠也稍稍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跟著鄒渚清往外走。
「之後怎麼安排?」她問道。
「一會兒上車聯繫裴文曜,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
季明珠應了聲:「還有嗎?」
「買票飛洛杉磯,越快越好。」
他現在只想要見到周弒青。
特別、特別想。
第76章唯一
周弒青不眠不休兩整個大夜了。
劇組拍攝陷入瓶頸,導演編劇不分晝夜,什麼時候討論出了進展,什麼時候立刻開拍。演員經常二半夜被拽起來跑去片場開演,一晚上被叫起來三四次。
周弒青經歷了回三返片場,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睡了,靠咖啡吊著命,一拍就是兩天。
他感覺自己快成行屍走肉了,只剩一口精氣續命。但steve意外的對他這種狀態很滿意,畢竟他演的是個反派,麻木不仁和瘋癲本就算是角色特性。
「咔!」steve大發慈悲一句話,在場演員們立刻倒的倒睡的睡。
周弒青一把丟掉手裡的道具槍,往椅子上一歪,直接閉上了眼。
「周哥,周哥!」小李輕輕推了推周弒青的肩,「你現在感覺還成嗎?」
周弒青沒睜眼,啞著嗓子道:「看見地上那把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