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弒青沒回話。
鄒渚清不耐煩:「哎,我說……」
他突然頓住了。
他飛上前想要奪回手機,周弒青卻早有準備,一手推住鄒渚清的肩,另一隻拿手機的手一下舉高,就那麼仰著頭看。
「給我!」
周弒青笑道:「你寫我倆同人文?」
鄒渚清一把把周弒青推到桌子上,周弒青重心不穩,一條腿撐著地,坐了上去,人一下矮了一大截。
「我還寫你死了呢!再不給我我特麼還寫我跟人跑了你信不信?」
周弒青把人一攬圈懷裡禁錮住,照著鄒渚清寫的台詞就開始念。
「那你走。」
「你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長了幾歲就以為自己有本事了是不是?」
鄒渚清簡直聽不了一點,只覺得自己筆下的話被這麼念出來,羞恥的不行。
他上手想捂住周弒青的嘴,周弒青向後一傾躲了過去。
「鄒渚清,我養你這麼大,教你拿賣自己賺錢了?」
他抬手,摸上鄒渚清的脖頸。
「他摸你哪兒了?這兒?」
他的手向下,輕輕撫上了鄒渚清的鎖骨。
「還是這兒?」
周弒青本就是念台詞的一把好手,簡單的話被他在口裡捻一遭,說出來狗聽了都覺得深情。他這麼一念,本來在鄒渚清腦子裡平著的故事,立刻立了起來,更別提這故事本就是同人文。
他下意識抓住周弒青的手腕,低聲反駁道:「我沒讓他碰。」
話一出口,他和周弒青都愣了。
周弒青率先笑出聲:「寫得還挺真情實感的。」
鄒渚清見他坦率的不行,乾脆破罐子破摔,屏蔽掉羞恥系統。
「昂,代入著寫的,能不好麼?」
這篇文的時間久了些。
兩個人在他的筆下成了活在鄉下的小孩兒。
一場火燒沒了兩個人的爹媽,周弒青大鄒渚清一點,把人撿回家養了起來。
周弒青成績好,能幹。鄒渚清倒沒什麼學習的天賦,是拖油瓶,註定了得留在僻野一輩子。
直到他學會了畫畫。
他不算有天賦,可這估計是他走出僻野的唯一機會。縣裡招了批集訓生,據說能把人送進大學。
鄒渚清想去,可他沒錢。
周弒青瞞著所有人,放棄了讀高中,開始接活干。
他把鄒渚清送進了大學。自己也混成了社會的小頭頭,做的營生能賺不少錢,可乾的東西都不太搬的上檯面。
十幾歲時周弒青就知道兩個人的感情變了質,可的背景註定了觀念的狹隘,他知道他們不被世人接受,選擇把鄒渚清往大學裡送的時候,就斬了不道德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