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老老實實走VIp流程吧。」
鄒渚清和周弒青都不是什麼端架子的人,沒有次次都聯繫機場搞要客服務的習慣。
況且他們本就行事低調,大粉們規矩也立的好,就算有粉絲接機送機,也沒見過真正頂流接機的陣仗。
鄒渚清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覺得,機場的特殊服務太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你說,這次我們又會在熱搜上呆多久?」
周弒青低頭想了想,然後十分認真地抬頭道:「明珠姐要是打來電話,就先別接了。」
鄒渚清笑了笑,把自己甩到座位上,仰視身前的人:「只是牽個手,送個機而已。」
不敢想像如果他們真的公開,會是什麼樣一副場景。
周弒青走到鄒渚清身前,扶著他的膝蓋蹲了下來:「害怕了?」
鄒渚清低頭看進周弒青的雙眼,搖了搖頭。
他其實明白人們的瘋狂。周弒青也懂。
那個迷離錯亂的夏天不僅給他和周弒青打上了烙印,也成了許許多多人心中的不可磨滅。
夏天隨著裴霽一聲槍響收束,隨著林歡離開象徵欲望的異鄉,投入的生活和人的懷抱中結尾。
「意難平」三字釘在了無數人心尖,「不要結束」是太多人的共同心愿。
時光抹不掉那個夏日的艷色,沉醉在戲裡的人瘋狂地在戲外尋找慰藉。
他們希望鄒渚清和周弒青能在一起。
這是林歡和裴霽能擁有的第二種人生,是填補遺憾的最優解。
鄒渚清和周弒青明白這種情感。他們何嘗不為這樣的情感所困。
所以他們不遮掩,不避諱,大大方方向世界展示愛意。
直到裴霽那顆子彈跨過時空,來到了他們面前。
「我不害怕。」鄒渚清向前傾過身子,和周弒青額頭相抵。
無論世界像從前一般為我們祝福喝彩,或是一反曾經對我們加以指點非議。
我會和你站在一起。周弒青上了飛機。
鄒渚清把人送走,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魂,沒了精力也沒了力氣。
付景明精明地很,像是能早早判斷出鄒渚清離了人的狀態,大手一揮把杜金遣走,自己坐在貴賓車裡慷慨向鄒渚清敞開懷抱。
一路上他這隻淋過雨的小鳥非常貼心的想為別的鳥撐傘,講了一堆悲傷情聖語錄,最後被別的鳥勒令閉嘴。
付景明把人安安穩穩送回家,便馬不停蹄往金屋藏嬌的別墅里趕。鄒渚清一個人呆在空了的房子裡,看電視想起周弒青,看床想起周弒青,看廚房的水也想起周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