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月忍冬还在她娘亲的肚子里,出生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一家人以罪人的身份被放逐到了这里,没有足够的粮食和衣被,孩子差点冻死在襁褓中,好在周围人家帮助,她们一家人勉强挺过了这个冬天。忍冬这个名字便是父母对她的祈福。
欢颜是三年后出生的,那时候日子好过些了,再一次次的失望后,一家人也不指望能翻案了,只是希望后辈开开心心过日子,便取名欢颜。
半个时辰后。
“节度使,那一行人已经到城门口了,叫嚷着让开城门呢。”
“装作没听见,让值守的士兵机灵点儿。”
“是。”
月忍冬的心情似乎很好,他走到一个大笼子前,打开笼子,竟然走出来一只猛虎,足有半个人那么高。
奇怪的是那猛虎并不伤人,不仅如此,甚至还亲昵地蹭了蹭月忍冬的衣裙。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盆肉放在猛虎面前,美滋滋地看着他吃饭。
“大敖,你可要多吃点,快快长大。”月忍冬摸着大敖的头喃喃道。
那猛虎似乎听得懂话,竟将脑袋往月忍冬怀里探了探。
月欢颜见了,一脸醋味道:“这不知感恩的小崽子,明明是我将重伤的你从丛林带回来疗伤的,凭什么你只粘我姐姐不粘我啊。”说罢就探手过去似要抢它的食。
那大敖也见怪不怪,压根不理她。这可把月欢颜噎住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只得假装甩甩袖子,骂骂咧咧走了。
月忍冬看着妹妹这副模样也是忍俊不禁,心中的想法越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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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父,这一炷香的时间快过去了,这倾绝城节度使怎么还不带领一众官员怎么还不出城相迎?”
太子已经失去耐心了。本以为亮出来历就能顺利入城,谁知这倾绝城竟是如此呆板,认旗不认人。都已经将证明身份的腰牌亮出来给他们看了却被怀疑是伪造的,还说什么前两天也有一队人马拿着同样的腰牌要进城。
真是笑话,本宫与君父的腰牌都是天下独一份的,哪里容得别人仿制。
“君父,我看这倾绝城明摆了就是不想迎驾,表明了有造反之心,我们不妨直接杀进去,清了这些不知感念皇恩的东西。”
勇元王白了他一眼,自己这边的实力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还冲进去,本王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还不及她姐姐半分。。。。。。
思及此,勇元王一震,宁安。。。。。。若是没有让她去和亲,把她留在宫里,此刻是不是能有办法解困呢?
唉,可惜她已经死了。
“太子,告诉她们,若是今日打开城门迎君入城,本王可以允诺后位予节度使。”
“君父,这怕是不妥。”君父居然要予出后位,这罪臣之女怎么配?再者,日后若是又有了嫡出,恐是对我的地位有威胁。
“本王心意已决。”
勇元王已经猜到了倾绝城不愿此刻勤王,毕竟若是丞相的兵力追到这里来,少不了一场生死搏斗,这座城才刚刚富裕起来一点,足够温饱,此刻经不起战乱。
但若是自己给出后位,则可以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只要重新建立都城,不论是在景城还是在倾绝城,只要有本王在,那就是都城,节度使成了皇后,城中的一应展肯定会稳步向前。
勇元王对自己的决定很自信,在他的眼中,没有女人能够逃得过后位的诱惑。毕竟在他看来,当年的德安皇后,也就是时知卿的母亲为了保全后位拼死给自己生了太子。
月欢颜听到城墙上传来的消息,真是气笑了:“谁稀罕那什么狗屁后位,真当自己还是王呢,家都被偷了。
月忍冬也对这个男人感到无语,不想再这样磨下去,于是去了城墙上亲自指挥放箭驱逐他们。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太子气得刀都拿不稳了。
城墙上箭矢犹如雨下,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勇元王一行人只得撤退。
“真是放肆!”这一次勇元王也忍不了了。
“这群女人!连后位都不想要!还要什么!要本王的王位吗!”他越来月生气,已经忍不住挥刀乱砍了。
曾经在至正殿权利最高点挥挥手指点江山的勇元王此时看起来却是像个落魄的浪子,无奈、愤恨、偏执,曾经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王,此时心中的情绪全都表现在脸上。
“君父,如今还有何处可去啊?”太子也是一脸委屈,自己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每日奔波不说,还要时刻警惕有杀手来取自己的性命。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传来,听起来人数不多,但足以让勇元王全军进入戒备状态。一行人都拿出武器双眼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要确认是敌人,立马杀无赦。
马蹄声越来越近,太子吞了吞口水,即使这几天已经经历了不下十次的刺杀,但每一次都还是会让自己紧张。
“报~”随着身影越来越近,身边的将军认出了是此前派出去打探情报的人回来了。
“启禀君主,邬都战胜,此刻宁安公主正在邬都城中。”
“李甫阁派了大量追兵,此刻有一队人马正在逼近此处。”
听那人说完,勇元王不知是喜是忧,刚才还在想着若是宁安还在定能破势,但此刻听到宁安真的还活着,心中又隐隐不安,那挥之不去的箴言像是烙印一般印在自己心上。
经过几番心理战斗,勇元王还是做出了让自己无奈的决定。
“去邬都。”有宁安在,定能化险为夷,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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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果然不出你所料,倾绝城闭门不让勇元王等人进入,此时勇元王朝邬都方向来了。”
梁振怎么也想不出阁主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