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怀疑。
晏总记得的发型，是他每天骑小电驴上班，被风吹成的鸡窝头。
乔米书这次让托尼把头发剪短一些。
至少不会被吹成鸡窝头。
但显然，他的决定给晏总带来了很深的困扰。
“没有原来的好看。”
晏无虞上下打量了一番，给出了个自认为中肯的评价。
乔米书：“……”
除了脸盲，总裁的审美也很有问题。
他真诚建议。
“晏总，大鱼这次的选秀，不然就交给副总吧？”
现在荧幕上已经是整容脸和丑男扎堆聚集，真的不需要晏总特意挑选了。
“今天不谈工作。”
“噢。”乔米书推了下眼镜，“体检应该快到您了。”
“时间不是还早？”
“不早了。”乔米书推了下眼镜。
晏无虞转过身，转身却迎面走来的青年撞上了。
“抱歉！”
路有逾飞快退开一步。
晏无虞甚至没仔细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却精准地捕捉到他眼下有一枚很小的痣。
颜色有些浅。
他知道，这个叫泪痣。
有人教过晏无虞的——
[我眼睛下有一颗痣，这叫泪痣。]
[是特别好看的痣。可惜了，你看不见，还是我自己欣赏吧。]
“对不起，你没事吧？”
路有逾抬起头。
这才注意到自己撞到的青年。
对方长相过分优越，眼尾深邃，鼻梁高挺，是骨相上的好看。
路有逾也仅仅只多看了一秒。
很快就因为对方过于炙热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对方看起来个高腿长，身强体健，穿着看着也不便宜。
这么看着他，不会是碰瓷的吧？
接着。
他又看见了边上冒出来的另一个青年，他推着眼镜看向自己。
余光还扫到几步之遥，有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留着寸头，也在往这里看，像是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路有逾：“？”
团伙作案？
一个碰瓷。
一个勒索。
另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上来恐吓？
“你要是没事，我走了。”
路有逾错开身，就怕一拳能打死十个他的壮汉围上来。
“等一下。”晏无虞忽然开口。
路有逾顿了一秒，霎时间跑得飞快。
果然是个碰瓷的！
来不及反应的晏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