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那维莱特点了点头,沉吟一会,说,“现在芙宁娜在会客厅与仆人在一起,我怕她应付不来,你可以去陪她一会吗?”
“你
确定芙宁娜看到我不会更害怕?”蒲从舟无奈地说,“你为什么不亲自陪着她……你要去哪里?”
“梅洛彼得堡。”那维莱特简单地说。
“好。”蒲从舟最后一点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瞬间了然,“我知道了。”
看着蒲从舟匆匆往会客厅走去,那维莱特也没耽搁,迅往梅洛彼得堡的方向去。
在进梅洛彼得堡的门口,那维莱特看见了匆匆跑来的荧和派蒙。
“那……那维莱特!”荧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说,“梅洛彼得堡下的水涨上来了!”
“嗯,我知道。”那维莱特平静地说,“我会下去处理。”
“好……”荧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就你一个人?”
“足够了。”那维莱特说。
走到梅洛彼得堡底层,扑入眼帘的就是被冰封住的大门。典狱长莱欧斯利身上的冰元素神之眼微微一闪,他松了松胳膊,听到脚步声回头,对那维莱特笑了笑:“哈哈,我赌赢了。”
“你们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停了下,才问,“赌什么?”
“我和莱欧斯利打赌,他赌你会一个人来,我赌你会带一群人。”一个深蓝色长的女子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说,“结果显而易见。”
“你输了,克洛琳德。”莱欧斯利耸耸肩。
那维莱特不置可否,抬头凝视着被莱欧斯利封起来的大门——这个封印持续不了多久。
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一起从那维莱特身边走过,路过那维莱特身边的时候,莱欧斯利还回头笑了下,问:“真不需要我们帮助?”
那维莱特摇头,说:“我来就好。”
“啊哈,”莱欧斯利说,“你果然是——”
“嗯?”那维莱特微微皱眉。
“不知道,可能是你比较有责任心吧。”莱欧斯利整理了下手套,和克洛琳德一起往外走去。
“也对。”克洛琳德说。
……
听见二人的脚步声远去,那维莱特才轻轻抬手。
独属于元素龙的水元素之力在他的周身凝聚,大门上的冰元素应声碎去,五彩斑斓的原始胎海之水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奔涌而出——
那维莱特微微抬头。
千万水元素凝固在他的周身,让枫丹人一碰即溶的原始胎海之水,在他身边优雅环绕,张牙舞爪却无法伤他分毫。
“预言或许必定会来……”那维莱特轻轻闭眼,缓步往原始胎海之水的决口走去,轻声道,“但不能是现在。”
狂啸的原始胎海之水一瞬间凝滞,那维莱特的掌心生出一道潮水纹路的封印。封印逐渐变大,缓缓将原始胎海之水一点一点压回了决口之下。
“铮!”
一声沉重的声音起,原始胎海之水的决口之上,一道湛蓝色的封印缓缓旋转,四周原本肆虐的原始胎海之水一瞬间消失无踪,像是无根之草,陡然无
痕。
几乎是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几声脆响,是高跟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那维莱特回头,看见蒲从舟双手交叠在小腹前,裙摆曳地,缓缓向他走来。
蒲从舟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刚走没多久的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
莱欧斯利对上那维莱特询问的目光,无奈一摊手:“你也别这样看我,我也试图拦着她了,这不没拦住吗?”
“不怪你。”那维莱特的目光从莱欧斯利身上移开,落在蒲从舟身上,轻轻摇头,“不是让你去看着些芙宁娜吗,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原始胎海之水,水神那边我警告过了,要是仆人敢欺负芙宁娜,你就一喷喷死她。”蒲从舟这样说着,走到那维莱特身边,探出头,看着那个潮水纹路的湛蓝色封印,赞叹说,“你下的封印?好看,这颜色是真的好看啊。”
“对。”那维莱特严肃地说。
“喂,你打倒了一百多个警卫闯入梅洛彼得堡,就是为了看这个封印好看?”莱欧斯利懒懒地甩了两下手铐,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不是。”蒲从舟笑着伸手,点了点那个封印,轻描淡写地对那维莱特说,“你把那封印撤了,我来封一下试试看?”
“你!”克洛琳德瞬间脸色一变。
莱欧斯利也收起笑容,严肃地说:“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我当然知道上边就是整个枫丹。”蒲从舟缓缓走到决口前,看着斑斓的原始胎海之水在封印下翻腾,扭头望向那维莱特,眸中带着点清浅的笑意,“但是这不是有你在我身后吗,那维莱特?”
蒲从舟微微侧头,原始胎海之水掀起的风吹过她的梢,深绿色的裙摆曳动,连着领口繁复的书页缎带,以及裙摆下的层层纱幔。
那维莱特近乎没有任何犹豫,轻一点头,“好。”
“那维莱特,你也太草率了吧——”莱欧斯利还没来得及制止,就看见湛蓝的封印瞬间碎裂,原始胎海之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