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蒲从舟皱起眉头说,“我小时候由璃月的神明教导,他从小就把我丢到月海亭——啊,换算成你们枫丹,就是沫芒宫里——身边不是看文件的大人就是来闹事的泼皮,哪有什么‘角色扮演’。”
“那不是很枯燥?”
“不会啊,我看书啊,书中自有黄金屋,可开心了。”蒲从舟耸耸肩,说,“而且有时候也会和帝君出外勤,去商议璃月的农业区域规划啦,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啦……见很多人,生很多事,也挺好玩的。”
雷内静静地听着,很久才笑了一下:“我以为我小时候的生活已经很快乐了……你似乎更幸福。”
“哪有什么更不更,到头来不就是那些,朋友三两个,在乎的人掰着手指都能数得清。”蒲从舟耸耸肩,轻松地扭头看向雷内,“我说这么多了,说说你吧……你自己知道你现的价值。”
雷内失笑:“这是交易吗?”
“是啊,我们璃月人就是这样斤斤计较。”蒲从舟一摊手,理直气壮地说,“‘契约已成’——”
“你这是强行契约。”雷内说,“应该不算数吧?”
“你可以选择不签!来啊来啊,我们打一架啊!”蒲从舟笑嘻嘻地说。
雷内沉默一会,忽然走到实验桌前——那里正摆放着一盆原始胎海之水。
——雷内把手伸进了原始胎海之水里。
“你你你你在搞什么啊你
会死的想自杀别当着我的面——”蒲从舟觉得自己咔嚓一声碎裂了,说话都不流畅——然后她就见雷内又把手抽了出来,整个人完好无损。
蒲从舟眼睁睁看着雷内用挂在铁架台上的湿巾擦了下手上的水渍,磕磕巴巴地说:“你不是枫丹人?”
“我是。”雷内冷静地说,转头看向蒲从舟。
然后蒲从舟又惊悚地看着他的一只眼睛融化成了原始胎海之水,而雷内却跟没事一样,顶着泛动着彩色光芒海水的眼睛,冷静地解释:“这就是我最大的现,解决‘预言’唯一的方法——如果成功,枫丹人将保存意识,融入海水中。”
“如果不这样做,预言将会在四百多年后成真。”
“所有枫丹人都会融入海水中,只有水神坐在神座上哭泣。”
……
蒲从舟缓了会,冷静地说:“……所以你知道预言生的具体时间,也想出了一个离谱的解决方案。”
“我不认为这个方法离谱。”雷内皱着眉说,“你不明白,意识即存在——”
“你问过他们了吗?你做过调查问卷了吗?”蒲从舟冷笑着说,指着雷内那变成原始胎海之水的眼睛,“你凭什么觉得枫丹人愿意变成你这滩水?”
雷内站在原地,看着蒲从舟,淡淡地说:“你没必要劝我……阿兰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
蒲从舟沉默了,听了会,还没来得及说,就见雷内走出了实验室:“时间已经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已经让人为你准备好了房间,出去就有人领你去。”
蒲从舟看着雷内像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懒得多扯,抱着卡萝蕾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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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侍卡萝蕾睡下了,蒲从舟才悄悄跑到自己房间,半蹲在床上,按了按胸口上的徽章,注入了一点风元素之力,小声说:“……那维莱特?”
几乎是立刻,蒲从舟胸前的影像同步映射装置亮起璀璨的蓝光,面前瞬间出现了那维莱特严肃地虚影。
“……舟舟。”那维莱特眸光一动,温声问,“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蒲从舟得意洋洋地说,“卡萝蕾跟着我,其他的美露莘部署在‘自体自身之塔’附近——雷内果然对美露莘没有敌意,不会伤害她们。我和卡萝蕾还成了雷内的助理,知道了很重要的消息哦!”
“嗯?什么消息?”那维莱特定了定神,微微蹙眉,问道。
蒲从舟忍不住骄傲的笑意,见吊起了那维莱特的好奇心,这才炫耀着小声说:“就是我知道,雷内他厉害——他算出了预言生的时间,还知道预言的源头,就是原始胎海之水。”
“原始胎海之水……”那维莱特微微怔忡,睁大了些眼,似是有些惊讶。
“咦?怎么了?你知道这水?”蒲从舟注意到那维莱特的异样,好奇地问。
“知道。”那维莱特严肃地说,“我就是从中诞生的。”
“啊?”蒲从舟都懵了,“敢情这水这么可怕,是你家啊?”
“也不至于。”那维莱特轻轻摇头,略过这个话题,问,“还有其他现吗?需要我帮忙么?”
“雷内比较偏激,想把整个枫丹人都溶进去,然后保存意识……”蒲从舟一摊手,忽地抬起头,冲那维莱特笑了下,“那维莱特,你不愿意这样吧?”
那维莱特静静地凝视着蒲从舟,看着她双手捧着脸,一脸严肃地说:“我全都听你的。我是璃月人,枫丹人融化不融化关我什么事——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拼了命也帮你阻止他,怎么样?”
……
那维莱特轻轻闭了闭眼,温和地说:“你不要拼命。如果遇到危险,先保护好你自己,其他的交给我。”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蒲从舟挥挥手,笑着说,整个枫丹的命运,在她说来却极其轻描淡写,“就问你想不想枫丹人溶水里……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