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学,没有娱乐,被关在家里吸收着永远吸收不完的知识。
所谓的初升高,不过是去参加一场考试。
不用在学校学习直接参加中考,是蒯承允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小事。
学校都没怎么去过,蒯承允却突然让蒯意参加成人体验工作。
那时候,尤茗天真的以为,是蒯承允后悔了自己的教学方式,却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又着急让蒯意接触外界,情急之下才出的昏招。
这样的大迈步,无疑在拔苗助长。
本就不满的尤茗爆,当初的她,还骄傲过为自己儿子做出的反抗。
其实不过是蒯承允制造的一个方便蒯意失踪的机会罢了。
一步错步步错,尤茗不断地为了自己的婚姻和蒯承允妥协。
底线被一踩再踩,以致于没有察觉到蒯承允的不对劲。
尤茗反抗的太晚,那份愧疚也确实是她作为一个妈妈该承担的。
在蒯承允看来,反抗父母的例子有太多。
蒯意再聪明,再有能力,长大后翅膀硬了不听他的话,照样白养。
与其以后要花费心思折断羽翼,不如开始就不让蒯意学会运用翅膀。
蒯承允想将蒯意塑造成一个只为他所用的工具,和外界接触越少,便越能受他掌控。
蒯承允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
一张容易描绘的白纸,最初留下的痕迹是最深刻的。
蒯意心里认定了是错误的事,便坚持不做。
在没有进实验室之前,蒯意很崇拜军士,也梦想过去军区看一看。
听到时元嘉的话,他有些开心,缓缓地认真的点头回答,“一……起……去……”。
得到回应,时元嘉趁热打铁,“意意可以自己换衣服吗,我们一会儿就出,好不好?”
“好~”,蒯意的尾音上扬,这是他自实验室出来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蒯意在见到尤茗时,和他想象中的亲近不同,那份感觉是陌生的。
多年不见,记忆里的温情褪色,蒯意找不回曾经面对妈妈时的感觉。
周围全是让他害怕的气息,蒯意像躲实验员一样,害怕的将自己关在小世界里,隔绝一切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人。
实验室的心理师曾经对蒯意下的心理暗示相当成功,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喜欢用逃避来解决让他难受的东西。
而时元嘉,在蒯意的认知里代表安全。
他的想法很简单,是治愈师哥哥和军士叔叔救他出来的,是不会伤害他的人。
蒯意基本的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他快的穿好衣服,亦步亦趋的跟着时元嘉出了病房门。
外面陌生的气息让蒯意有些紧张,时元嘉拉着蒯意的手,带他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蒯意会瑟缩,不敢看人,却没有过大的应激反应,一直乖乖待在时元嘉身边。
和尤茗打过招呼,时元嘉带着蒯意回到治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