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索和卓是要一直在严绮云身边保护的,不会离严绮云太远。
算了,胤禛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反正也习惯了,经康熙一朝他爹的无条件宣传,他的形象早就定了型。
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广东官场被梳了一遍,面上看着没什么阻碍,实际上若非胤祈后头加派的两千人及时赶到,还带来了一些戴梓最新的成果,怕是没有这么顺利。
期间严绮云也一直保持着很高的频率给京城去信,当然也没忘了补上之前准备送去的海货。
还别说,自从知道严绮云是因为买海货牵出这么一桩事儿来,这广东做生意的商人都诚信多了,看见走在街上的妇人那都是和声细语的。
就怕又是哪位姑奶奶“微服私访”。
严绮云自己也无语,什么叫微服私访,她就是上街逛逛,买点东西而已。
第二批过来的军队胤祈也没在事情平息后将他们撤回,而是叫他们接管广东这边说是水军其实基本没太大战斗力的军队,准备实打实的训一批擅长水站的队伍出来。
胤祈见过海,见过海外来的人,读过他们的故事他们的书。
他对神秘的海洋其实有所向往,可惜因为他是皇帝,注定没那么逍遥,至少这会儿没那么逍遥,但是也正是因为他是皇帝,也可以让更多人成为他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严绮云对他这个决定有些讶异,但是却又觉得好像合该这样。
她的孩子本就是个聪明人,本身又从小受到她一些潜移默化的教育,有如今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可惜受限于这个不站到最高就是他人鱼肉的时代,同样生性喜爱自由的他,只能稳稳的站在如今的位置上,为这个庞大的王朝掌舵。
不过说实话,虽然天高海阔的自由也不错,但是那都是需要底气支撑的,她们这会儿正在为这个国家制造者一份底气。
说句不好听的,当了皇帝那不是还能传位吗,谁又规定要当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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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的烂摊子没花严绮云很长时间就彻底平息了,温度确实比北京回暖的快很多,但是更让许多人没法适应的情况出现了。
那就是回南天。
每年春天刚回暖的时候,这屋里湿的像在下小雨一样,即便严绮云屋里的物件儿总是日日更换,还难得的用上了香薰,每天烘熏屋子,她敏锐的嗅觉依旧能闻到一点微微的潮气。
“军中如何,将士们可还适应,我叫人发下去的每人两身衣裳以及用物可发到了每个人手上?”严绮云坐在书房,看着有些软趴趴的纸张,略显烦躁的说道。
虽说她上辈子在南方生活了许久,但是这辈子也在北方生活了差不多同样长的时间,只能说两边的气候各有优缺点。
索和卓点点头,道:“这事儿韶月姑姑主持的,东西从江南采买来,直接就叫上军需官一块儿发放了。”
“发到位了就好。”严绮云稍微放心了一些。
没办法,这些人送到她手上,她总得负责,而且这么大一股力量,虽说造反不至于,但是不提为了笼络人心,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
南方潮湿,这些兵将本身生活条件和她就不能比,衣裳晒不干的情况下,多发两身衣服才是最实际的。
当然,钱严绮云也没少发,采买这些衣服物品的前还抵不上这三分之一。
不过她心里有数,中间完全没有贪墨那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这伙食也是大大改善了,要训练怎么能吃不饱饭没有油水?
严绮云虽然不是军事方面的专家,但是基础的常识还是有一些,训练的事情她不懂,但是重体力活的人要吃什么她还是有数的。
这么一算,每日花出去的钱可不少,但胤祈拨来的军费因为没有转手被什么人贪墨的部分,实际上却是绰绰有余的。
“主子,马上天便要热起来了,南方据说热的时候温度赶不上咱们京城,但是听说是不一样的那种闷热,当地不少人会用本地产的一种单枝竹做成竹衣,穿在外裳里头,很是凉爽呢。”韶心知道她最近烦闷,特意去打听了些本地特色来告诉她。
“那便做上几件吧,到时候往京中也送上一些。”
她惦记人的习惯没怎么改,只是如今惦记的那都是真心惦记的人。
这会儿她正从系统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头找些能挣钱的新买卖呢,她本身也爱折腾新东西不说,在北京的各个店面也叫她看见了如今工匠的潜力。
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缺个引子。
花了不少功夫,她才翻出了一些材料更简单些的纯天然手工香皂的方子,也不记得是哪次打卡的奖励了,总之看着材料并不难,只是部分原材料要经过初步化学加工而已。
和如今常用的澡豆不一样,这些手工香皂胜在花样多,各种香料以及更高的清洁度完全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折腾出来,最终澡豆或许也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了。
本以为一旦天气回温后会迅速变热,但是这边天气反复的厉害,唯一不变的是总是湿漉漉的感觉。
不过在海边也有好处,最新鲜的海货也能直接端到桌上。
从海里捕捞的鱼获虽说有些蔫蔫的,至少上桌那都是最新鲜的状态,一两斤重的大黄鱼不用太复杂的调料,做熟后味道十份的鲜美,而且因为没有太多鱼刺,吃起来也格外的痛快。
严绮云就挺喜欢吃黄鱼的,新鲜黄鱼几乎没有什么腥味,上辈子那些常见的冰冻海货根本没得比,完全是不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