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知,聂君珩的内力竟深厚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聂君珩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反守为攻,越攻越猛,剑光所及,气浪翻滚,尘土飞扬,一片狼藉。此等恐怖的剑气,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撼。
北冥赤炎眉头紧皱,拼尽全力抵挡,可对方攻势不减反增,使出的招式诡异又霸道,只听一声清脆的巨响,两剑相交,北冥赤炎身形踉跄后退数步。
他缓缓垂眸,但见自己的苍穹宝剑已被拦腰截断。
他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喉间也涌起一股腥甜。
尘埃落定,胜负已分。
北冥赤炎勾了勾唇,咽下喉间涌起的鲜血,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这般深厚。”
聂君珩冷漠地将佩剑丢回给侍卫,道:“切磋而已,王上不必如此较真。”
“既然胜负已定,这雪蟾,我便拿走了!”话落,也不等北冥赤炎回应,聂君珩便身形一闪,转眼飞上了屋檐,迅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等到聂君珩彻底离开,一旁的侍卫方才上前,道:“王上,您受伤了!”
北冥赤炎冷声道:“小伤,不碍事!”说罢,便转身回了寝殿。
只是,刚一回到寝殿,北冥赤炎便再也抑制不住,体内气血翻涌,猛地吐出大口淤血。
……
夜里的时候,房里烛火轻轻闪烁,房内温暖如春,凌雪整个人坠入沉沉的梦里,无边无际。目之所及,一片白雾茫茫,让人看不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白雾散尽,周围遍地生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丝丝暖意。
耳边,似有人跟她低声浅语,似有人在轻抚她鬓边乌,似有人将她轻揽入怀,细心呵护。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见她醒来,聂君珩眼睫低垂,神色温和,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
“醒了?”他含笑看着她,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凌雪道:“我睡了多久?”
聂君珩道:“一天一夜。”
凌雪闻言,从他怀中缓缓坐起身来,猛然间现自己的身体仿佛生了变化。
她将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震惊地道:“我的火寒毒……”
聂君珩道:“已经解了。”
“怎么会?”凌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自己的身体早已到了灯枯油尽之时,怎会突然好转?
聂君珩道:“雪蟾之毒正好解你的火寒毒。”
凌雪这才恍然大悟。
不知想到了什么,凌雪深深地看着聂君珩,道:“你为了给我治病,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聂君珩却挑起她的下巴,嘴角的笑意邪魅又狷狂:“你是我的女人,莫说是区区一只雪蟾,就是这整个江山,我都可以给你。”
凌雪眸色一颤,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总觉得他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可具体哪里变了,她却说不上来。
“君珩,你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疯狂的占有欲。
聂君珩将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脸庞,冰冷的触感让她隐隐战栗。
“不知为何,看着你,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感觉,让我迫不及待想将你占为己有。”
他眼底邪气横生,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野兽,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凌雪睁大眼睛看着他,猛然回想起塔娜公主对她说过的话,内心瞬间涌起一丝不安。
她试探性地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聂君珩道:“无论你是谁,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