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皇太极喝道:“为将者,须得临危不惧,处乱不惊,仅仅因为岳托阵亡,你们的包围竟然就被明军一举冲破,那你们几个还有什么用!”
济尔哈朗无奈道:“皇上,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是明军兵力太强,而且洪承畴将兵力全部集中在一起,根本就不主动出击,我们想要将明军击溃乃至于一口吃掉,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洪承畴用兵老到,布防严密,不给我们丝毫机会。。。。。。”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明日,待朕观看明军营盘在做打算,还有立即命人将消息送回盛京,岳托的尸体一起带回去,好生安葬。”
到了第二天,皇太极带着济尔哈朗以及多铎等人围着明军的大营转了一整天,方才回到了御营之中。
“你们有什么看法?”
皇太极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没少苦思破敌良策,只是,洪承畴也不是易于之辈,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击败?
多铎沉声道:“皇上,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
皇太极冷哼道:“洪承畴这是吸取了历年来明军与满洲交战的教训,将重兵集中起来,步步为营,徐徐推进,虽然笨了些,却也真的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机会。。。。。。”
济尔哈朗叹道:“皇上说的是啊,这个洪承畴太难对付了。。。。。。”
皇太极冷笑道:“那也未必没有丝毫的破绽,你们看他的大营,如今距离宁远已经有百余里的距离,大军集中在一起,粮道可就危险了,而且大军在外,精锐集中于前军,后方空虚,我们只需要将明军主力与宁远的联系切断,明军不攻自破!”
多铎迟疑道:“皇上,明军兵力雄厚,我们兵力并不占优,想要派精锐切断明军与宁远的联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太极冷哼一声,沉声道:“传旨,命耿精忠、尚可喜,率领两万汉军,从松山杏山知道大海,给朕在最短的时间内,挖出三道壕沟来,今天晚上就动手,明日日落之前完成,壕沟宽度须得阻止骑兵越过,深度须得防止住士卒攀爬而上,为了节省时间,可以上宽下窄,只要壕沟掘成,不必派出精骑,明军都休想能够返回宁远!明军的粮草也休想能够再度从宁远运送到松山来!”
多铎等人闻言心头大震,洪承畴的战略很笨,皇太极的办法也谈不上多高明啊,可是尽管不高明,但是绝对有效!
多铎站起身来,急声道:“皇上放心,臣弟亲自坐镇督促,一天一夜之内,必定挖好战壕!”
从松山到海边,本来就没有多远,皇太极为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挖成战壕,一口气派出了两万汉军!
皇太极已经找到了克制洪承畴的方略,可是如今的洪承畴与明军将领之间还在为如何应战争执不下呢。
也不怪洪承畴无能,实在是军中上有张若麒这个监军掣肘,下有八位总兵桀骜不驯,洪承畴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毕竟这八家总兵可都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心腹重将,谁能死心塌地的听他的?
仅仅一夜时间,两万汉军就将壕沟从锦州西南越过了松山与杏山,距离海边已经不足三里了,巨大的壕沟将松山明军大营与宁远完全割裂开来!
清晨,洪承畴刚刚梳洗完毕,还没有来得及点卯,曹变蛟就急冲冲的闯入了帅帐。
“大人,督师大人,不好了!”
曹变蛟急声叫道。
洪承畴喝道:“曹将军,什么事情如此焦急?”
曹变蛟急声道:“如何能不急啊,督师大人,满洲鞑子在一夜之间从锦州西南的小凌河附近一路向南绕行向东,挖掘出了三道壕沟,每道壕沟都足足有两三丈宽,一丈多深,别说人,就是战马都跳不过去啊,壕沟绵延十几里,眼看着就要通到海边了!”
洪承畴心头一惊,愕然道:“壕沟?怎么可能,满洲鞑子一夜之间,如何能这么快就挖出这么巨大的壕沟!究竟怎么回事?”
曹变蛟涩声道:“末将也不清楚啊,清晨起来,巡视的将士们就发现了,连忙禀报,谁知道那个皇太极搞什么鬼,还真的被朱辟邪说中了啊,皇太极竟然真的挖了壕沟,用来切断我们跟时宁远城的联系啊!”
洪承畴喝道:“派人将壕沟的事情探察清楚,传令,立即升帐!”
时间不长,众多将领云集帅帐之中,曹变蛟已经将一张草图,挂在了墙壁之上,上面画着三道壕沟的位置。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诸位,鞑子一夜之间就在锦州西南到海边挖出了三道壕沟,你们看看,皇太极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如何应对?”
张若麒扫了一眼草图,嗤笑道:“这还不简单?这道壕沟是连接小凌河的,只怕是皇太极那厮三国读多了,要效仿关云长水淹七军的故事吧?”
洪承畴无语的扫了张若麒一眼,水淹七军?玩呢!明军吞并于松山与杏山,居高临下,清军在山下,水淹七军,那先被淹死的必定是皇太极啊!
“咳咳。。。。。。”
朱辟邪咳嗽了一声,说道:“张公公,您你脑袋里都是豆腐渣吗?水淹七军?小凌河在锦州附近水流并不大,而且河道低洼,而我们高居松山之上,位置比小凌河的河堤高上十丈都不止,你们家的河水往山上流吗?还水淹七军,一旦掘开小凌河,那皇太极的十万大军就得先变成水耗子!”
哈哈哈。。。。。。
帅帐之中,众多将领都都哄笑起来!
张若麒虽然是监军,位高权重,可是哪里懂得什么行军打仗?可是哪一个将领肯服他?不过就是一个屁都不懂的太监而已,还真的拿自己当盘菜了。
“放肆!”
张若麒脸色剧变,喝道:“朱辟邪,你胆敢以下犯上!”
“末将不敢,”
朱辟邪一本正经的答道:“末将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反正小凌河的水再怎么泛滥,也不可能淹到松山来!”
“那你倒是说说,皇太极到底是为什么要挖壕沟?”
张若麒冷声喝道:“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本监军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