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莫詔淵一下子就明白了東十二的意思。這個溫府的嫡幼君在溫府一點地位都沒有,就算他自己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而且,七年前溫祈歡還不叫溫祈歡,是溫宜歡提出要從自己的』歡『字,溫右相才給他改了名字。」東十二補充道,「原本好像叫做溫祈澈來著。」
溫祈澈。。。。。。
莫詔淵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這麼說,他即將迎娶的太子妃,是祈澈?
嘖。。。。。。這麼一想,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溫右相倒是不怕這件事被戳穿嗎?」心情不錯的莫詔淵微微一笑,語帶調侃的問道,「畢竟一個是君一個是郎,總歸是有很大不同的。」
「溫宜歡從小就像君一樣,識文習武;而溫祈歡卻從小待在溫府小院中,常年不見陽光,因此生得蒼白瘦削,兩人又是雙生子,大概是這樣所以溫右相才覺得不會被人戳穿吧!」東十二和東一不同,如果是東一在這裡一定不會說這樣的玩笑話,可東十二卻會,「說起來,太子可能不知道,溫祈歡從小到大都沒有上過學讀過書,溫右相一直把他據在府里,這個嫡幼君怕是還不如那溫宜歡呢!」
聽到東十二的話,莫詔淵眼神微冷,原先的好心情也散了一半。
這麼說來,這一世的溫祈澈從出生到現在整整十四年,過的都不盡如人意了?
也不知道,這樣子長大的溫祈澈還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莫詔淵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興什麼,若說是為了溫祈澈受到的不同待遇而不平,似乎也不僅僅如此;可若說是因為那個或許被養廢了的、也許不同與記憶中那般模樣的溫祈澈,似乎也不是如此膚淺。
客觀說起來,應該是兩者皆有吧!不過哪個多哪個少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東十二,你做的很好。」莫詔淵站起身,道,「去東一那裡領賞吧!」
「謝太子殿下恩典!」東十二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想來是對莫詔淵口中的賞賜並無太多欲望,用心辦事也無非是因為對太子的忠心罷了。
東十二話音剛落,便運起輕功從密室里消失了。東十二消失之後,莫詔淵也沒什麼興在密室里待下去,便轉身出了密室。
「月菀。」這幾天他也差不多明白了月菀的地位,如果說東宮暗衛是莫詔淵暗處的力量、其中東一是暗處力量的第一人的話,那麼月菀就是太子明處力量的第一人了。雖然說因為太子生性疑心甚重,沒有讓月菀知道東宮暗衛的存在,但是太子無疑是很信任、甚至可以說是很倚重月菀的。月菀雖然看著柔弱,但也不像尋常小郎那般,因此,之前覺得他是一個無能的平胸受的莫詔淵倒是小瞧了他。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月菀推門進來,恭敬的問道。
「隨孤一道出宮看看。」莫詔淵這幾天都待在東宮裡,每日裡除了練功就是翻看東宮書房裡的史經子集,悶了這許久終於憋不住想要出去轉轉了。
「是。」月菀應道,「請太子殿下稍等片刻,月菀稍作準備。」
「嗯,去吧!」莫詔淵揮揮手,月菀便退了出去。
不過多久,月菀準備了兩套衣袍,一件白底金紋的錦衣,還有一件淺青色的長裙。
這個世界的小郎也多是穿裙子的,那條青色的長裙顯然就是月菀給自己準備的。
莫詔淵在月菀的服侍下換上了那件白底金紋的衣服,然後月菀十分迅的給自己換好了衣服,兩人走了出去。書房外面已經備好了一輛馬車,拉車的是一個穿著輕甲的侍衛。那侍衛年紀不大,不過二十幾歲罷了,卻是東宮侍衛長的兒子楚無年,出身楚家,是太子的心腹之一。
「殿下,請上車。」月菀低下頭,請莫詔淵上車。他原是準備跪伏於地做腳凳的,只不過莫詔淵輕輕鬆鬆的上了馬車,然後對著他伸出了手。
「上來吧!」莫詔淵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月菀卻覺得心底有些發酸。
難得太子如此和顏悅色呢。。。。。。
而且還如此體貼人。
月菀露出一個恬美的微笑,也不拘束,握住了莫詔淵的手,然後順著莫詔淵的力道上了車。
兩人在車廂里坐定,馬車便緩緩地開動了。
「殿下,這次出行想用何等身份?」月菀輕聲問道。
「唔。。。。。。」莫詔淵還真沒有想過,他看著月菀,微微一笑,「不如月菀說說你的想法?」
「若想要顯赫一點,不如以楚家君郎的名義,不過這樣一來,月菀卻要不敬殿下以兄弟相稱了;若是殿下介意,月菀也可扮作殿下的郎妾。」月菀緩緩道來,之所以只有兄弟和郎妾兩個選擇,其實也是因為小郎尋常不會出門,尤其是京都貴郎,更是從小養在深閨無人能識,能帶小郎帶出門的不是親緣長輩便是夫君了,「若是殿下不想如此,我們可扮作外來京都的富商,如此就會少些忌諱。」
「兄弟即可。」莫詔淵聽到「郎妾」二字,心裡微微有些變扭,他看向月菀,笑道,「不過月菀卻是比孤年長三歲,此番可如何是好?」
「自然是殿下居長。」月菀說道。
太子殿下出宮之後似乎心情不錯,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許。
嗯,以後如果情況允許,還是多勸著殿下出來走走才好。
月菀心裡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