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不知道他放空的眼神，又在想，只能打断他。
“我要去洗澡了。”
“待会回电话给你，好不好？”
待会就是睡觉了……
周聿衡看着屏幕里那张让人日思夜想的脸，以及女人圆润的眼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想见你。”
“下来。”
虞娇眼底闪过几分厌恶，心脏突然之间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了一下。
“我不想……”
“那我上来。”这句悠悠然的话，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一般，刺激了她的大脑皮层。
她嘴快地问了一句。
“你在哪里？”
“楼下。”
“你想洗澡也行，穿裙子下来，方便。”他意味不明的补充了一句。
虞娇听到这个话，脸色瞬间苍白下去，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怎……么……”
“现在下来？嗯？”
她还有选择吗？没有啊，只能下去，磨叽一会儿，他还真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虞娇有些急切的披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虞琢还在外面看资料，见她急匆匆出来，有些着急地问。
“怎么了？”
“哥，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虞琢也拿了沙上的衣服就准备跟她一起往外走，被女人按住了，她哀求般开口。
“哥，不要冲动，好不好？”
“我没事的。”
“你后天的机票，准时离开，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
虞娇很慌乱，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成功，可她依旧是冷静的，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
虞琢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忍不住情绪了，怪不得他父母总说，虞娇这孩子遇事不慌不乱……
是个当医生的好苗子。
“娇娇。”
“我……”许多话翻涌而上也只是化成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在家等你。”
“嗯……”虞娇点了点头，已经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开衫给裹紧了些，又折返去了厨房。
拿袋子装了两个肉粽，又拿了青团，上次他貌似没有吃，今天拿过去……
吃不吃无所谓，心意到位就行了。
楼下，周聿衡知道她家在那里，但一直没有上去，而是，依靠在那边的隐蔽处抽烟。
脚下是堆积的烟头，他手里还有夹着一支没有抽完的香烟，昏暗的环境之下加上烟雾缭绕之间。
他的脸愈晦暗莫测。
虞娇……
“娇娇……”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还没有下来……
她似乎一直没有把自己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还幻想着自己可以放过她。
今晚上陈最把裴淮之的消息给他时，他才现，她父母也一起去了国外。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裴淮之自杀的事情，是他们做的局，还是其他……
“……”再次回过神来时，女人已经提着粽子走到了他面前，她头随意扎起来……
暗色之中，看着十分慵懒随意，即使看不清五官轮廓也让他眼眸微微眯起。
即使是不看脸，也迷的他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