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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雪等郝自在进去之后，停顿了下，看了眼陆江离，也进了云雾。
不同于郝自在和柳丹卿，她进入云雾之中后，面前是无尽的黑暗，但却有一个人影在等她，明明是背对着她，她却能感应到她身上出的肃杀之意。
“啊…陈道友！”
那个背影正是陈夭夭的。
可白映雪手上的牵引绳在提醒她，面前陈夭夭的背影并非真实的陈夭夭，至少不是现在的。
白映雪有点忐忑，盯着面前那肃杀的背影，就见那人微微侧头，露出滴着血的下颌。
“白映雪，万妖宗内部已被魔族腐蚀，你别执迷不悟。”
“？”
白映雪心里一个咯噔，万妖宗的事情暴露了吗？不，不对，她目前都只是怀疑，陈夭夭怎么现的？
“我……”
白映雪想要说话，一道声音自她身侧响起。
“那把万妖宗的魔族全都绞杀干净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要赶尽杀绝……”
她侧头看去，那是她自己，蓬头垢面，模样憔悴，眼眶红。
“绞杀干净？你看看你这些同门，可没把这些魔族当魔。”
那个“陈夭夭”再次开口，随着她的话语，白映雪的眼前才终于出现光亮和场景，是万妖宗。
台阶上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这些尸体上都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两眼大睁，只有眼白，眼白上泛着黑气。
不远处与“陈夭夭”对峙的是万妖宗余下的弟子，一个个都视“陈夭夭”如洪水猛兽，眼带仇恨。
“大师姐，她杀了宗主！”
“大师姐，她杀了太上长老！”
“大师姐，我的师兄师弟都被她杀了！”
“大师姐……”
“大师姐……”
“……”
白映雪被这一声声呼喊，搅乱了心绪，看着“陈夭夭”背影的眼里亦是带上了恨。
“白映雪，他们是魔。”
“陈夭夭”的话再次响起：“你的师傅和同门早已被魔族吃干抹净。”
背着的人影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着白映雪的方向走来。
……
陆江离紧随其后，一进入云雾，前边儿进去的人都不见了身影，摸了摸手上带的牵引绳，稍稍安心。
“陈夭夭还挺厉害的。”
她低声嘀咕了句，不得不承认，她虽金丹圆满修为，但比不上陈夭夭。
她眼前的场景是在圣地，似乎在选拔弟子。
有了牵引绳的存在，她直接将眼前的一切划入幻境的范畴，但这不妨碍她凑个热闹。
往人群中最热闹的地方走去，现来往无人关注她，因着人头攒动，免不了碰到人，这才现，这些人对她而言是完全虚幻的，她碰不着。
感应了下陈夭夭的位置，陆江离放心地拨开人群，直接来到检测天赋的台子上，从上往下看，舒服多了。
“嗯？”
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在进行天赋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