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段菱语在心里放完狠话,就看见眼前的男人嫌恶般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又恢复到冷冰冰的样子:“长公主请自重。”
段菱语:。。。。。。
这个狗男人!狗男人!
一不小心自作多情的段菱语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顿时落了下来。不过她好歹记得自己是来求助的,因此尽管神色冷淡,总归没那么难看。
“本宫是来请求庇护的。”段菱语说,“因为摄政王和云羌开战,本宫夹在两国中间,处境很是尴尬。”
她的语气与其说是“请求”,实际上更像是在提出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要求。
夏归晔没有直接回应段菱语的“请求”,而是问道:“柘穆的气量竟然如此狭小,因为大宁与云羌之间偶有战火,就容不下自己出身大宁皇族的阏氏吗?”
“怎么可……”段菱语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不对劲,“我是说……他的确想要杀死我。”
异常过于明显,让人想要忽视都困难。夏归晔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段菱语的话,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段菱语的请求,收留了这一行据说是好不容易才从云羌逃出来的人。
鉴于段菱语毕竟还是大宁长公主,此时的名声还像初雪一般清白干净。
她未来将会作出何等卑劣之事,将显露出怎样不堪的一面,总也应当昭于天下。如若不然,未免有些不够公正。
夏归晔虽然不介意为摄政王本就霸道跋扈的形象再添一项佐证,却不愿意牺牲自己保全段菱语的颜面。
抱着“只要让人盯紧了,段菱语也惹不出什么大事”的想法,夏归晔决定来一次钓鱼执法,以印证自己的猜测。
他并不是非要钓段菱语这条鱼,要是段菱语真的安分守己,他也不会做多余的事。但如果段菱语真的“做了什么”。。。。。。
她必须付出代价。
如同未嫁前一样,段菱语住进了榕城太守府,带着她那几十个奴仆侍从。夏归晔自己没有太关注太守府,只是让亲卫时刻盯着,有什么异常再汇报给他。
仅仅过了三日,夏归晔就接到了下属的报告,说长公主似乎在“不着痕迹”地接近榕城西门,太守府里隐约可以闻到火油的味道。
夏归晔:。。。。。。
虽然知道段菱语在这个时候来到榕城很大可能是要搞事情,但这也太快了吧?才安分了三天,就忍不住了?
“是打算火烧城门,和云羌里应外合吗?”夏归晔不怎么真诚地为段菱语叹了一口气,“她实在应该更有耐心一些的。”
如果是他,想要做这样里应外合的事,至少会潜伏三个月很可能还会更长等得到了全城的信任之后再行动。
即使不知道剧情,短短三日也根本不足以让他对段菱语放下戒心。而既然一直被警戒着,段菱语无论想要做什么,都很显然不会成功。
【宿主,你不生气吗?】oo1疑惑地问。
明明之前一直因为段菱语在剧情中的卖国之举对段菱语厌恶不喜,但真的到了段菱语即将为云羌背叛大宁的时候,夏归晔整个人都很平静。
oo1甚至无法从宿主身上感觉到丝毫异样。心脏匀跳动,呼吸始终如一,这种种无一不证明了宿主此时的情绪非常稳定。
哪怕他在刚才得知了段菱语想要帮助云羌成功攻破榕城,他也不曾为此而动怒。
这让oo1感到有些不解。
【没有那个必要。】夏归晔这样回答,却没有过多地解释给oo1听。
事实上,之所以不动怒、不生气,也无非是因为段菱语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对于不重要的人或事,夏归晔向来不会花费太多心力在其上。看不上是一回事,为之愤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会没必要呢?】不同于夏归晔的平静淡然,oo1很是不忿,尾巴一甩一甩的,【她这样、这样太坏了!】
小系统憋了半天,也才憋出一句“太坏了”。想要骂人也骂不出来,贫乏的词汇让夏归晔不由得为之一哂。
“倒也未必全然是坏事。”他说着,微微一顿,“正好,小皇帝送来了那么几车军需,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