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應乾帝扯起嘴角,眼?神?向下瞥,警告地說:「你在後宮裡用的那一套陷害污衊,別?想用在朕和小七身上,小七永遠是朕的兒子。」
他狠狠一甩袖子,袖擺從李皇后的掌心中抽走,她?跌坐在地上。
走出殿室後,應乾帝側頭?對鄧立道:「傳令下去,皇后言行有失,禁足在坤寧宮中,沒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坤寧宮一步。」
「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陛下——」聽到此話?,李皇后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追出來,然而卻被守在門口的禁衛攔住,只?能看著應乾帝的背影漸漸走遠。
從坤寧宮出來,鄧立低著頭?跟在應乾帝身側,覷了一眼?他的神?色,小心道:「陛下,奴才瞧著皇后娘娘那神?情,看起來並不像說謊,也許真的是被污衊的。」
應乾帝腳步未停,沉著臉思索起這個事情來。
起初聽到這則流言時他是氣急敗壞,現下仔細想想,流言的滋生,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才剛將蕭逐扶持起來,派給?他差事,朝中就有人按捺不住了。這則流言傳出,挑撥了他和蕭逐的關係,背後之人以為?他忌憚流言,而不會?重用蕭逐。
不用蕭逐,那麼他會?用誰。
無非便?是其他幾位皇子。
老四是太子,或許是這段時間沒怎麼給?他放權,心裡有些不平衡。
老五因為?狩獵雙腿被白狼咬傷,至今未好,太醫診斷他就算好了也是雙腿殘廢。
老六……倒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麼野心。
應乾帝眉心脹痛,暗忖他還?是龍精虎猛的年紀,這幾個皇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斗得不可開交,看來他還?是得將權力收在自己手中,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
姜善寧從城外偷偷回府後,當天晚上就病了一場。
大抵是因為?離開永京的這幾個月精神?緊繃,沒有休息好,回府後,身體?鬆懈下來,猝不及防起了熱。
足足燒了一整晚,在第二日稍稍退熱。
姜夫人一直守在她?床邊,見她?醒來,揮手讓候在外間的郎中進來診脈。
郎中診完脈,言明姜善寧只?是染了風寒,吃上幾日藥就會?好全,說完就跟著侯府下人出去抓藥。
「寧寧,感覺怎麼樣?頭?疼嗎?」姜夫人一臉心疼,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一連幾個月沒見到阿娘,姜善寧心裡想的緊,張開手臂抱住她?的腰,囁嚅道:「阿娘……」
雖然生病,但卻因禍得福,阿娘因此不忍心說教自己,她?偷偷跑出府一事便?輕飄飄揭過去。
「這幾個月,都跑哪裡去了?阿娘在府里真是擔心死了,整日都吃不好飯,睡不好覺,還?得瞞著宮裡的人。」
姜夫人滿眼?溫柔,又?覺得後怕。姜善寧偷跑出府的那晚,姜從是知曉的,兩人並未阻攔。女?兒走後,她?一直提心弔膽的,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提起此事,姜善寧才想起來她?幾月前跑出府的時候,藉口抱病。
一連「病」了幾個月,她?回來的時候竟然真的病了。
姜善寧睡了一晚上,精神?頭?正好,跟姜夫人細細說了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她?和蕭逐心意相通的事情便?先隱瞞了下來。
姜夫人垂眸,看她?說起蕭逐時眉飛色舞的模樣,心裡一時不知該作何?感。
姜善寧說起蕭逐和揚州的百姓們一起挖渠,說起她?在揚州城裡的所見所聞,又?說到他們返京時,路上遇到刺客,是蕭逐保護她?。
說了小半個時辰,姜夫人見她?有些睏倦,便?讓她?好好休息。
姜夫人一走,姜善寧撐起上身,看向菘藍,急切問道:「這幾日,京中發生什麼事了嗎?」
「哎喲我的姑娘啊,快躺下來,您的病還?沒好,莫要著涼了。」菘藍忙上前,將她?按在床上,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昨日京中忽然有一條謠言,竟然說七皇子不是陛下的孩子,而是先帝的!」
她?坐在腳踏上,腦袋湊近姜善寧,生怕被旁人聽到,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她?撐著下巴好奇問:「姑娘,你說七皇子真的不是陛下的孩子嗎?我昨日去街上採買,聽到好多人都在議論。」
姜善寧卻是鬆了口氣,這條謠言是蕭逐吩咐潯州的人傳出去的,她?還?擔心從南郡到永京得好久,沒想到這麼快。
她?沒回答菘藍的話?,又?問道:「除了京中,宮裡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菘藍道:「宮裡頭?還?真有一事。昨日傍晚,皇后娘娘被禁足在坤寧宮裡,後宮一切事宜都交給?了淑妃。」
皇后被禁足,看來應乾帝心中對她?起疑了。
得知了這兩件事,姜善寧便?放下心,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捏了捏菘藍肉肉的臉頰。
「菘藍,你家姑娘出府幾個月,我瞧著你倒是圓潤了些呀。」
菘藍圓圓的眼?睛登時睜大,她?捧著自己的臉,「真的嗎姑娘?我胖了好多嗎?我也就是每日吃的多了些,睡得多了些,其實?我也感覺自己胖了一點。」
姜善寧瞧著她?,唇角帶笑,過了會?兒問道:「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都有哪些人來侯府看望過我?」
「宮裡的娘娘們起初派人來詢問了一番,一兩個月後宮裡漸漸沒人來了。倒是姚姑娘,隔三差五的前來詢問,有時是派人來,有時是親自來,這不她?昨日還?向侯府遞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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