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之後的模樣,比起平常清醒時的有禮,這會兒令他可愛得緊。
姜善寧閉著眼自言自語:「兩個月我都沒有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聞言,蕭逐呼吸一顫,眼眶酸澀:「阿寧……竟然想我麼?」
「對!」姜善寧想起來就覺得難受,「夫子布置的課業太難了,我跟萱萱兩個人都不會,都怪你,你要?是在,我也不會沒做完課業被?夫子說了一頓!」
原來是想他做課業了。
蕭逐無奈的笑,他跟眼前這個小醉鬼爭辯這些做什麼,於是順著她的話問:「阿寧要?怎麼懲罰我?」
「懲罰……」姜善寧酒喝得多了,腦子轉不過來,又將問題拋給他,「你自己?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蕭逐喉結滾動?,聲音低緩,帶著絲絲。誘哄:「就像……就像剛才那樣。」
說完,他眨也不眨眼的盯著她看,掌心輕輕扣在她的後脖頸,動?作輕緩地拉她起來一點。
姜善寧想不起來,臉色紅潤,醉眼朦朧:「剛才,剛才……哪樣?」
「阿寧,你不記得了嗎?」蕭逐眉眼溫柔,和?她肌膚相貼的掌心燙得嚇人。
姜善寧蹙起秀眉,搖了搖頭。
「那我……我,」蕭逐咬著下唇,掐了掐自己?的指尖,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平靜了一息後掀起眼眸問她:「我做給你看好?不好?。」
姜善寧不解,圓圓的眼中映著一泓醉意?,似乎在思考他說的話。
就在蕭逐受不住她的目光,知道自己?這是趁人之危,將要?繳械投降的時候,她忽然遲鈍的點了點頭。
他屏住呼吸,額頭抵住她的肩頭,悶悶笑了一聲。
她怎麼這麼好?,怎麼就任由他欺負。
屋裡燃著燭光,窗外傾瀉進?來月光,照著兩人交纏的身影,映在地面上,像是一對璧人在纏。綿。
蕭逐扣在她後頸的手慢慢扶住她的肩,「阿寧乖,閉上眼睛。」
從蕭逐的角度看,姜善寧緩緩闔上眼,烏髮凌亂的散在她的胸前背後,臉蛋和?鼻尖都紅彤彤的,唇瓣更是飽滿紅潤。
他眼瞳輕顫,目光尋見姜善寧的紅唇,低頭湊過去時——
廂房門口忽然響起腳步聲,蕭逐警惕抬眸,虛攏在姜善寧身後的另一隻手一伸,猛地將她擁進?懷中,眼底瀰漫上冰涼。
門外的小二正要?推門進?去,門扇才打開一個縫隙,裡頭忽然不知飛來一個什麼東西,狠狠砸在門扇上。
「哎喲——」小二正要?進?去,迎面合上的門扇打在他鼻樑上,疼得叫了一聲。
裡頭傳來一聲厲喝:「出去!」
小二忙不迭撿起從懷中掉落的茶壺,剛才送茶壺的時候,他困意?上頭,裝錯成了酒。
這廂房裡的可是鎮北侯府的人,他怕誤事,趕忙前來想要?換成茶壺,沒成想裡頭的人似乎已經喝了酒,好?像醉酒了,才這麼怒氣?沖沖的。
小二不敢多想,趕緊抱著茶壺下去。
廂房裡,姜善寧迎頭撞在他堅硬的胸膛前,揉了揉額頭,眼眶中冒出淚花:「怎……怎麼了?」
「無事,阿寧。」蕭逐攬她進?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了。阿寧,肚子餓嗎,要?不要?吃一點?」
低沉的嗓音響在她耳邊,鬧了一番也累了,姜善寧困意?襲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窩在蕭逐的頸窩裡閉上眼。
「阿甘,我困了,想睡覺。」
她說話時的熱氣?呼在蕭逐耳中,蕭逐怔了一瞬,唇角微微上揚,再反應過來時,懷中的姑娘已經睡著了。
他失笑,滿臉的羞赧顯現出來。蕭逐低頭看去,姜善寧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十分放心的閉著眼,紅唇微微嘟著,似乎夢囈了幾句。
她的一隻手臂圈著他,微涼的觸感襲來,蕭逐反應過來那觸感是姜善寧手腕上的木鐲。
他在案幾邊坐了會兒,等到姜善寧的呼吸聲變得平緩,才伸手從她的膝彎下穿過,將她打橫抱起來。
若是此刻從醉香樓出去,樓里的小二掌柜看到阿寧醉酒,免不了會傳出去什麼謠言。
蕭逐抱著她起身,從窗子朝外看了一眼,握住她肩頭的手稍稍使勁,將她的臉埋在自己?懷裡,隨後翻身從窗子出去。
一路慢行,回到侯府的時候賓客已經散去,幾個家丁正在收拾前院的狼藉。
他避開下人,徑直走到聽雪院,開門的聲響驚醒了在屋裡等待的菘藍。
菘藍打著呵欠迎上來,旋即愣住,下巴都要?驚掉:「姑娘您可算回來——殿下!」
怎麼回事?
她家姑娘在及笄夜跑出去,喝得醉醺醺的,還被?蕭逐一個男子抱了回來!
「聲音小些!別吵到她。」蕭逐凌厲的眼刀子掃過去,菘藍趕緊捂住自己?的嘴,轉身去打了一盆熱水來。
蕭逐俯身把姜善寧放在床上,打濕帕子給她擦臉,餘光瞥見立在一旁的菘藍,沉聲道:「你先?出去。」
「是,殿下。」菘藍捏著手心的汗,看了一眼睡著的姜善寧,覺得她在門外守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於是膝蓋一彎行過禮就出去了。
屋裡只點了一根蠟燭,沒有多麼亮堂,蕭逐給她擦完臉,捧起她的手又擦了擦,直到再沒有什麼可以為她擦拭時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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