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是,殿下?真是智勇雙全,多虧了?殿下?和二姑娘!」
姜善寧聽著周遭的議論聲,不禁臉上一熱,方才她關心則亂,沒注意到他?們正被這?麼多人看著。
她連忙向掌柜道:「無妨,還是安撫好今日來用餐的賓客要緊。我的朋友已經去城門處喊人,想必守城的方將軍馬上就會來了?。」
「是是是。」掌柜擦了?擦額頭的汗,吩咐小二們看好北狄人,自個又對著那北狄人唾罵了?好幾句,這?才跟賓客們挨個道歉。
……
城門處收到報信,方將軍迅帶著幾隊士兵氣勢洶洶的趕來。一隊士兵守在醉香樓周圍密切偵查,以防還有漏網的北狄人。
方將軍著人疏散了?醉香樓里的賓客,低頭看著被鉗制住的北狄人,厲聲道:「真當鄞城是你們北狄了??想來想就來,想走?就走?,哪這?麼容易!」
為防北狄人偷襲,方將軍親自扯了?麻繩把?他?的雙手捆起來,他?注意到北狄人的手掌心皆是厚重的繭子,輕嗤一聲:「還是個行伍之人,怕不是逃兵吧。」
此言一出,北狄人猛烈掙紮起來,方將軍眼底露出不屑,手持劍柄,重重擊在他?的下?頜骨上,卸了?他?的下?巴。
大晉自建國以來,北狄蠻夷就不斷侵擾邊境,尋釁滋事,尤其邊境的百姓,最是苦不堪言。
是以大晉的百姓都對北狄人恨之入骨。
年前北狄更?是發動戰爭侵擾鄞城,被鎮北侯帶兵打退,這?北狄人不知?為何,在鄞城裡流竄,看他?面如菜色,應該好幾日未曾飽腹。
估計他?是餓極了?,衝進醉香樓里想要吃一頓霸王餐,沒想到反被他?們逮住。
姜善寧瞧了?眼那個北狄士兵的胳膊上的傷,先前被蕭逐甩了?匕扎進血肉中,眼下?被粗魯的包紮過。
她不禁想到不久前的上元節,蕭逐當著她的面,生生折斷了?杜雲英的手腕。
這?次也是……
姜善寧咬了?咬下?唇,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蕭逐,他?身形高大,抱臂站在自己身邊,一隻手還緊緊抓著匕。
他?好像是一直盯著自己,見她看過來,朝她靠近了?些?,溫聲問道:「阿寧,怎麼了??是害怕嗎?」
「沒有,沒什?麼。」姜善寧搖了?搖頭,「本想一同請你們吃飯,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她還是分別請他?們吃飯吧,姜善寧捂著自己的荷包,悲催的想著。
「二姑娘,末將先行押著此人回營,這?幾個將士護送您安全回府。」臨走?時,方將軍特意走?過來,朝她拱手道。
聞言,姜善寧沒有推辭:「多謝將軍,您受累了?。對了?,向你們報信的顧姑娘在哪裡啊?」
「多虧有顧姑娘及時報信,末將已經派人送顧姑娘回府了?。」
「那就好。」
經此一事,姜善寧是萬萬不敢再不帶護衛了?,於是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踏上回府的路。蕭逐執意要送她回府,姜善寧只得同意。
天色已經黑了?,醉香樓被暫時封鎖起來,得里里外外的探查一遍,確保無事這?些?將士才會撤離。
「殿下?,看不出來,你的武功這?麼厲害啊。」回府的路上,姜善寧說起這?事,歪頭問他?。
蕭逐低笑一聲:「幼時在皇宮裡,整日被關著,只能?看到頭頂的四角天空,甚是無。」
「所以閒暇時便自己練武嗎?」姜善寧問。
「嗯,但自己練的畢竟是野路子,國子監里有先生教授武藝,我也曾偷偷學過不少?。」
還有一句,蕭逐沒有說。
在深宮裡他?挨過不少?打,漸漸地,他?摸索出來朝哪裡打最痛,也漸漸知?道該怎麼躲避旁人的毒打。
久而久之,為了?在宮裡能?夠生存,也從來沒有宮人能?夠像他?那樣不要命的打,他?這?才得以存活。
「原來是這?樣啊。」姜善寧若有所思,側目看著他?,仿佛想透過他?現在的模樣,看到他?以前的樣子。
蕭逐被她看的不自在,總覺得自己那些?不為人知?的陰暗心思快要被她發覺了?一般,令他?心頭不安。
他?輕咳一聲:「阿寧,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姜善寧語氣輕鬆:「沒有沒有,殿下?的氣質出類拔萃,面容,面容……」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忽然記不起來有什?麼好詞能?來誇獎蕭逐。
「面容俊朗!對,殿下?生的俊朗,我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姜善寧掌心相擊,腦子裡閃過這?個詞,笑嘻嘻的說出來。
蕭逐被她逗得一笑,眉眼也跟著變得溫潤起來。
夜裡風大,涼涼的刮過來,姜善寧撥了?撥耳邊的髮絲,望向鄞城的街道,二樓的店鋪紛紛點了?燈,照亮漆黑的夜路。
「殿下?如今在鄞城,倒也不必像在宮裡那樣提心弔膽,鄞城百姓可不會無緣無故鬥毆。」姜善寧稍稍正色,說完,她想到醉香樓里的事情,找補道:「今日北狄人溜進來的事情是個例外,肯定是守衛鬆懈,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說到這?里,姜善寧回頭叮囑跟著的幾個士兵:「你們回去後?,一定要加強各個城門的守衛,萬萬不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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