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見姜善寧,他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好」了。
這幾日天寒地凍,六角亭中燒著炭火,檐角下掛著捲簾,隔絕了不斷吹過來的寒風。
捲簾晃動,隱約看到裡面一左一右立著兩道身影,姜善寧掀簾進去,便見顧靈萱笑得溫婉,手裡拿著一隻茶壺在倒水。
而石桌的另一邊,高淮脊背挺直,和對面的女子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見她來了,兩人一同迎上來,顧靈萱拉著她坐在自己旁邊,撇了撇嘴:「寧寧,你可算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姜善寧歉意一笑:「對不住,是我來晚啦。」
顧靈萱挽著她的胳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妨事,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你跟七殿下慢慢來就好。」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姜善寧噎了一下,在寬大的衣擺遮掩下伸手捏了捏顧靈萱的腰,惹得顧靈萱佯怒她才停手。
旋即目光落在石桌上,桌上面擺著一疊白紙,筆墨和竹篾細繩,她正要伸手拿竹篾的時候,發現蕭逐還立在方才的位置沒有動。
而他身旁,高淮靜靜的站著。
兩人身姿挺拔,高淮穿著深藍色的勁裝,不同於昨日的清潤,今日他的烏髮高高束起,腕間覆著精幹的護腕,氣質凜然。
蕭逐比他略高一些,一身黑衣,面容俊朗,黑沉沉的眼眸垂下,不知在盯著哪一處,眼底幽深。
姜善寧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殿下,你坐這裡。」
蕭逐微微頷,和高淮相繼落座。
石桌四面,他們一人占了一面。姜善寧沒看到姜雲錚,心裡有些擔憂,問道:「高大哥,你今日見到我大哥了嗎?他的傷怎麼樣了?」
高淮輕聲回:「今早我和他見過,他的傷剛換過藥,顧郎中說最好要臥床養傷。」
「昨日也沒見他這麼聽我爹的話。」顧靈萱哼了兩聲。
姜善寧哭笑不得,往年姜雲錚總是第一個到,這種玩樂的事情最是積極,今歲他因為受傷不在,身旁則是寡言的蕭逐,倒還挺不習慣的。
「那我大哥的花燈——」姜善寧瞧著顧靈萱神色,欲言又止。
「咳咳,正好本姑娘閒來無事,就順手幫姜雲錚也一道做了。」顧靈萱目光輕晃,手裡攥著一根竹篾,接過她的話頭。
姜善寧噗嗤一聲笑出聲,掌心擱在她肩頭,「好好好,那這個重任可就交給你了。」
顧靈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作勢要打她:「好你個寧寧,竟敢套我的話。」
「打住打住。」姜善寧清了清嗓子,連聲求饒,「好啦,事不宜遲,我們快開始做花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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