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蘭和付春妮離開後,林殊立刻拿出行李帶著林灼下樓。
林殊約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兩人上了車,林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又朝司機說道:「師傅,麻煩稍微快一點,有急事。」
林灼一臉茫然:「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林殊頓了一下,儘管她已經在林灼回來之前想好了要怎麼跟林灼說這話。但林灼現在就坐在她身邊,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這件事了。
「……灼灼,是和盼兒有關的事情。我跟你說實話,但你先不要著急,什麼事情有媽媽在,媽媽都會解決的,知道嗎?」
聽到盼兒的名字,林灼果然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眼神都透著驚慌。
「盼兒怎麼了?」
「趙老六和蘇小雲又打她了嗎?這次很嚴重嗎?」
林殊只覺得喉嚨發緊:「這次……盼兒跑出去跳河了。」
林灼:「……」
她呆呆地望著林殊,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腦子仿佛被電流貫穿一樣響起「滋滋」的宕機聲。
林殊又張口說了些什麼,但林灼已經一點都聽不清了。
她看著林殊的嘴巴一張一合,眼裡帶著憐惜和心疼地望著自己。
林灼拼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好聽一聽媽媽在說什麼,可慌亂的心跳聲卻越來越厲害。
「媽媽……」
「盼兒死了嗎?」
林灼不是第一次聽到「跳河」兩個字。
在村子裡,每隔幾年就會有一個跳河尋死的女人。
有的是被家裡男人打的不堪受辱,有的是生下的女兒被婆家罵到抬不起頭。
她們半夜或凌晨,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瘋了一般地衝出家門,沖向村口的小河邊,縱身一躍,不帶絲毫猶豫地跳了下去。
林灼親眼看過。
那時候天還沒亮,她在山上采野菜,吳家的大娘才二十五歲,因為生了個女兒被老公和婆婆公公罵得左鄰右舍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聽說那個女兒生下來沒兩天就夭折了。
林灼不知道吳大娘跳河到底是因為被婆家罵,還是因為女兒夭折。
總之,等吳家發現大娘時,女人已經被泡得皮膚浮腫蒼白,像脹了水的白饅頭。
他們哭天喊地,隔著兩三米指著裹屍的草蓆痛罵著,訴說自己花了十萬的彩禮只娶回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除了吳大娘,還有好幾個姨姨。
不過那些時候林灼年紀還小,記不清他們的名字。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