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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秋莹带着柳宁玉,一路进了树林,柳宁玉感觉不对,便对着秋莹请求道:“姑姑不是说公主唤我吗?为甚要带我来这里?”
秋莹回道:“公主就在前面候着小姐呢,柳小姐莫怕,只管随婢子来就是了。”
柳宁玉停住脚步,对着女官微微一礼,恭敬的回道:“我来时并未禀告家里人,公主若是想见我,待我禀告了父亲,再来见贵人罢,还望姑姑恕罪。”
秋莹冷声笑道:“柳小姐这是什么话,公主殿下相邀,莫说是小姐,便是柳尚书也得立马前来,你这般推三阻四,可是大不敬之罪。”
柳宁玉一听这话,她心里便拿不定主意了,只好硬着头皮随着女官继续前行。
又走了好一阵子,几人来到一处悬崖之上,只见一华衣女子,正端坐在一块光洁的大石上,她见秋莹到底将柳宁玉引了过来,便抚掌笑道:“想不到尚书府的姑娘,倒是听话。”
柳宁玉并不认得霜池,但她从衣着上也能辨认出对方身份。
圣上未出降的公主只有两位,看这位的气派举止,便猜出她便是那位如今在内宫只手遮的郭贵妃所出的霜池公主了。
这位公主是出了名的骄蛮难缠。
柳宁玉心里不由得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朝着身侧的女官瞥了眼,便朝着霜池恭敬下拜道“臣女柳宁玉,拜见公主殿下。”
霜池止住了笑,她傲慢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柳宁玉一番,垂眸问道:“你可知本公主为何宣你来此?”
柳宁玉蹙起柳眉,摇头道:“臣女不知。”
霜池起身走到柳宁玉身侧,慢慢的踱着步子绕着她走了两圈,遂又凑在她耳畔道:“听闻你要嫁给司马了,是吗?”
她的语气阴森森的,听得柳宁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连忙摇头道:“女子婚事皆是父母做主,臣女并不知此事。”
霜池闻言盯着她厉声质问道:“你少装糊涂!相亲的茶话会你都去了,还不知此事吗?”
柳宁玉是个聪明人,她见霜池这般,心中便明白了八九。
这公主,定是看上了司马了,这才来难为她。
柳宁玉连忙跪回道:“臣女确实去过司马家的茶花会,但是那是臣女和母亲受司马家太夫人相邀,去的贵女有好些呢,并非只有臣女一人,更不是公主所言的什么相亲会,还请公主明鉴。”
霜池睨着伏跪在上的女子,冷哼着道:“本公主最恨说谎话的人。”说着,她对着身侧的人道:“无雨,你说这女子与本公主撒谎,该如何处置?”
婢女无雨上前,回道:“此女既然在公主跟前巧言令色,自该割去她舌头。”
霜池大笑着道:“你说得对。”
柳宁玉一听这话,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央求道:“公主饶命,臣女说的是实话,我与那司马家大公子,确实没有干系的。”
霜池朝着身侧的人一摆手,那名唤无雨的婢女立马从腰间抽出匕,另一个换作无雪的女官则是上前不由分说的牢牢钳制住柳宁玉。
眼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刀子逼近,柳宁玉吓得大哭起来,嘴上不断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霜池见柳宁玉吓得大哭,她畅快的笑起来,遂摆手退下婢女,又问柳宁玉道:“你若是想让本公主饶恕你,你得保证不准嫁司马,你能做到吗?”
小命要紧,柳宁玉还哪里顾得上其他,她忙不迭的答应着道:“臣女听公主的就是,还请公主饶命。”
霜池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柳宁玉,她从婢女手中拿过匕,拿在手里把玩着道:“只是你既然怀了肖想司马的心思,便是彻底惹恼了本公主了,本公主见你知晓悔改,那就慈悲一会,赐你个全尸罢。”
说着,霜池抬手指了指柳宁玉身侧的那万丈山崖,对着柳宁玉道:“你自己跳下去罢。”
柳宁玉惊恐道:“臣女并未得罪公主,公主为何非要置我于死?”
霜池冷笑道:“本公主不是告知你了吗?你敢肖想司马,便是得罪了我。”
说着,她拿着匕逼在柳宁玉的面上:“你若是不跳也行,那本公主就得划烂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引人。”